林朝雀动了动,“没有。”

“要不要我陪着?”

“我会滑的,”林朝雀说:“还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吗?”

周观霁慢慢放手。

林朝雀:“哥,我在下面等你。”

她率先滑下去,姿势很标准,因为她之前因此受过伤,周观霁还一连着几天都冷着她,她那段时间也没有再提过滑雪的字眼。

很快,林朝雀滑下去稳稳停下,扭头看着顶上的周观霁。

他穿着一身纯黑的滑雪服,带着黑色的雪镜,衬得他更加欣长挺拔,气质也更加冷淡,不容接近,见她停下才往下滑,简单滑下来的动作却让林朝雀无法控制的沉迷进去。

周观霁是高不可攀,永不融化的那座雪山。

而她是踽踽独行,企图攀登,要他为她融化的觊觎者。

周观霁陪着她玩了一下午,中间还出了一点小插曲,她又一次滑下来的时候走了神。

她没注意,周观霁在下面站着,她直直的撞上了他。

两人一起躺在雪地上,林朝雀倒在他身上。

林朝雀听见周观霁闷哼一声,急忙要从周观霁身上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事?”

周观霁把她拉了回去。

“没事,你刚才在走神,在想什么?”

他发现了。

“没想什么。”

周观霁:“宝贝,不要撒谎。”

林朝雀伸手摘掉雪镜,鼓足勇气,侧头吻上他的唇角,“在想这个。”

“从刚才就在想。”

“还在想找一个什么理由来亲你。”

“现在不用想了,我已经亲上了。”

“送给你一个带着雪味的吻。”

周观霁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林朝雀:“……”

一点浪漫都不懂。

“我没做危险的事,我知道下面有你在。”

“那也不能,”周观霁说:“宝贝,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

林朝雀不想听见他说这句话。

“为什么不能?”

“我就要你。”

“还是说你想丢下我再去一次纽约?”

她说着把纽约那四年放下。

可是任谁都放不下,那不是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星期,也不是一年,而是四年。

四年内她偷偷去找过多少次周观霁,没有一次找到的。

四年内他们在彼此的生活里都是空白一样的存在。

她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没有宝宝,”周观霁眉眼沉静,“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林朝雀声音泛着冷气。

“周观霁,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我想要你爱我。”

“我也爱你。”

这是林朝雀第一次对周观霁说起爱这个对于两个人都有些敏感的词语,如果今天不说,她找不到其它合适的机会。

“你会让我的愿望实现吗?”

周观霁看着她并没有作答,只是放在林朝雀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这不算最坏的结果不是吗?

至少周观霁没有拒绝。

那她就还有机会。

“没事,你现在不用回答我,还有很长时间,你可以慢慢的想,”林朝雀说:“我希望到时候我的愿望可以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