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单单指现在。

半晌后,周观霁垂下眼帘,“抱歉。”

“下午发生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

林朝雀知道他指的是被抢劫,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倏地靠近问他:“不是说不管我,和我划清界限?”

这是她去纽约找周观霁,他说的原话。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对我的施舍吗?”

“哪次没管过你?“”周观霁给她擦干净脚底穿上她自己的拖鞋,不温不火,“他不会再出来了。”

林朝雀垂眸看向周观霁骨节泛粉的手,手背上青筋凸出,没有一点瑕疵,很好看,忽然想起那个男人的说的话。

“你三年前为什么要打他?”

她没见过周观霁动怒,也很难想象周观霁打人是什么样子的。

就连她惹周观霁最生气的时候,他也只是揍了她一巴掌。

虽然有些羞耻,不过不疼。

周观霁也舍不得使劲打她。

四年前那件事,周观霁称它是不理智下的产物,他无法放任自己看到任何一个人来染指林朝雀。

那是他养大的女孩。

那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一切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就飞往了纽约。

如果他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周观霁口吻平常,好似是在叙述一件对他来说不重要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哥哥都会这样做。”

林朝雀就猜到他会是这个回答。

他把在乎说的就像平常随口的一句天气很好。

却不知道林朝雀的世界早就狂风暴雨。

他从不会越界,周观霁就是个胆小鬼。

“我知道了,”林朝雀眼眶被激红,带着一丝哭腔,“那什么都不说丢下妹妹去纽约,当哥哥的也都会这样做吗?”

那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负责的哥哥了。

她肩膀耸动,周观霁眼色沉沉,起身握住,林朝雀脸靠在他的小腹上,他声音磋磨,“对不起。”

“宝宝。”

林朝雀听后把眼泪擦到他衣服上,吸鼻子,“你就只会说对不起吗?”

她要的不是对不起。

周观霁把她汗湿的头发拨到一边,“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爱我。

林朝雀咬他大拇指,上面留下很深的牙印,睫毛沾染着泪珠,抬头望向他,像是受尽了委屈,“那我要什么都答应我吗?”

“嗯。”

林朝雀指着额头,“亲亲我行吗?”

周观霁拇指抵着她的唇瓣,没舍得用力,在上面轻轻摩挲,“除了这个。”

林朝雀才不管,拉着他的衣服要他弯腰,“周观霁,你想说话不算话?”

她抓起周观霁的手挡在眼睛上,呜呜两声又要哭了,还说让他出去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又说以前又不是没有亲过。

在林朝雀很小总是爱流眼泪,周观霁哄不好总会吻在她额头上安慰她,那样她就会立马停止哭泣。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看电影被感动哭的时候也会推开周观霁的书房门,走到他身边眼泪汪汪的指着额头。

周观霁也懂是什么意思,就算再忙也会照做。

她的生活里四处都是周观霁,小毛病都是他惯的,所以她不能没有他。

正当她要哭的更大声的时候,下巴被抬起,木质檀香味压下来,接着额头印上一个温热的唇。

林朝雀心快要跳出来。

她发誓,她要爱周观霁多一点。

但他只是一秒就分开。

林朝雀:“……”

少爱一点也行。

“这样可以吗?”

林朝雀完全没有刚才伤心的样子,抱着他嗓音软糯,“再亲一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