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第二次了。

每一次她抓周观霁后背他都会这样。

“你后背怎么了？”林朝雀问他。

周观霁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泪，微哑着声音，“没事。”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林朝雀咬着字。

“我要自己看。”

“周观霁，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宝宝。”周观霁出声。

林朝雀已经把灯打开了，她抬头。

周观霁眼底猩红。

林朝雀心颤抖一下，抿着唇，“你转过去，我要看。”

周观霁只是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眼睛。

算了。

她掀开周观霁的衣服，要把手伸进去。

周观霁握着她手腕。

林朝雀：“不让看吗？”

“不是。”

林朝雀把他的手抖落，绕到他的背后，把他的衣服掀起来。

周观霁后背一僵。

映入林朝雀眼帘的是横在背上两条狰狞的伤疤，边缘处凝结着血痂，中间的地方还能看见殷红的血丝。

是被什么人用鞭子打出来的。

周观霁为什么不上药。

林朝雀指尖触碰上去，又烫手似的缩回来，从喉咙里挤出来一点呜咽的声音，“什么时候弄的？”

“你怎么都不说。”

周观霁把衣服放下来，转过来捧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吻掉，“没事，不哭了，不疼。”

“你骗人。”林朝雀含着哭腔说。

“你又骗我。”

周观霁把她摁在怀里，“宝宝抱着我就好了。”

林朝雀伸手，不敢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只敢揪着他的衣服一角。

“是谁打的？”

周观霁不语。

林朝雀大概已经知道了，问他：“是爸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接着说：“那几天你没有去医院看过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周观霁，你知不知道那几天我很想你？”

林朝雀说着就又要掉眼泪了。

周观霁默了默，手放在她头发上抚了两下。

“嗯。”

“我也很想宝宝。”

“好了，不哭了。”

林朝雀压不住心底的那份酸涩。

她就知道。

不是周观霁不想来看她，而是周玺和于怀珠不让他过来。

“还有别的地方吗？”

林朝雀伸手就要去解周观霁的衣服扣子。

刚解开一颗，周观霁攥着她的手指尖。

“没有了。”

林朝雀不信。

指着床边。

“你去把衣服脱干净，我要检查。”

周观霁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