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雀要下来，“不沉吗？”

“不沉，”周观霁说：“很轻。”

林朝雀也就没有再下去。

因为她发现趴在上面其实挺舒服的。

过了一会，林朝雀想起了什么，没有抬头问周观霁：“你是怎么发现敲我窗户的人是他的？”

这边根本没有监控。

周观霁把手伸出来放在她的头发上，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宝贝，以后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林朝雀声音无力，“我知道。”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周观霁在她头顶揉了揉，随口说着，“是不是丢了一件外套？”

林朝雀忽的抬起脑袋，紧紧的拧着眉，“你是说……”

她确实丢了一件外套。

是那天穿在星星身上的那件，回来后星星就脱下来还给了她，林朝雀随手放到椅子上，她赶着去上课。

等到下课回来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

当时她还问过宋之平见过没有。

宋之平说没有。

林朝雀就去查监控，刚好那天监控不知道怎么就坏了。

后来她索性就不找了。

“嗯，”周观霁说：“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

林朝雀升起一阵恶寒，搓了搓胳膊。

“那衣服你给我扔了吗？”

“扔了。”

“那就好，”林朝雀无意识的在周观霁手上蹭了蹭，“他怎么这样啊。”

周观霁捏着她后颈上的肉，“没事了宝贝，你以后都不会看见他了。”

“要不要睡一会？”

林朝雀点了点头，又严肃的看着周观霁说：“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睡我的床。”

“嗯。”

林朝雀怕他耍赖，“你要说你保证。”

“不然我不会相信你。”

周观霁喉结滚动，“我保证。”

林朝雀这下放心了。

“我要睡了，不要打扰我。”

周观霁：“好。”

*

林朝雀再醒来是在周观霁的怀里，头抵在他胸口的位置，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意识还没苏醒就一口咬上去。

周观霁“嘶”了一声。

“醒了？”

林朝雀舔舔牙齿，“是不是你把我抱你怀里的？”

周观霁的手放在她肚子的软肉上，“是宝宝自己钻进来的。”

林朝雀：“……”

她顿住。

好像还真是……

她还能记起一点，她从周观霁身上滚下来，又掀开被子滚进去，还让周观霁抱着她。

不过林朝雀是不可能承认的，“不可能，就是你就是你。”

周观霁：“好，是我。”

林朝雀：“……”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睡好了吗，睡好了就起来，我要起床了。”

林朝雀推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