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警察行不行。”

男人脸色一变，咬了下牙齿，狠厉着眼神，伸手就要去夺走她的手机。

林朝雀往后面躲着，指尖点下了拨通键。

一起落下的还有一道冰冷的嗓音传来，刮过耳膜，像是沙砾。

“林朝雀。”

是周观霁的声音。

林朝雀看过去。

周观霁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阴沉着，眼神淡漠含着冷意，凉浸浸的。

“哥。”

林朝雀喉咙发紧，手下把还没拨通的电话给挂断。

男人也回头去看，被周观霁的眼神吓到，慌慌张张的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了。

走廊里就剩下林朝雀和周观霁两个人。

林朝雀身体僵硬，手心发凉。

为什么周观霁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有。

周观霁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她要完了。

周观霁生气了。

“哥，对不起。”林朝雀被他看的隐隐有些发抖，往他那面走。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周观霁没有开口，脸部线条冷硬着，似是覆上一层冰霜。

林朝雀走到他身边，去拉他的手。

“你别生气。”

周观霁抬起另一只手。

林朝雀忽的闭上眼睛，眼皮使劲颤着。

是她犯错了，周观霁收拾她也是应该的。

可周观霁手落在她耳侧，很轻的一个动作。

“我走之前给你说过什么？”

林朝雀嘴唇苍白，“让我在家乖乖的等你回来。”

“那你现在是在哪里？”

林朝雀嘴唇微张，可是没有发出声音。

周观霁语气平静，“林朝雀，我在问你话。”

“会不会说？”

林朝雀攥紧周观霁的手，眼底含着水汽。

“会说。”

“酒吧。”

“我没让你来这种地方。”

林朝雀脸蹭着周观霁的胳膊，眼泪蹭在上面，那里濡湿一片。

“我知道。”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本来就是要准备回去的。”

周观霁：“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林朝雀着急解释，“你相信我。”

“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这句话林朝雀说过很多遍。

可是她下次还不会记得。

她不要束缚。

她要自由。

“不是说过会乖吗？”周观霁把她耳边的碎发理在耳后，淡淡道。

那动作在旁人看来温柔的不像话。

可是林朝雀却觉得他抚过的地方引起她阵阵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