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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他的短裤可一件粗麻背心和周围的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齐皓看着一旁也是冻得和自己差不多的程琪，发现程琪也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的眼神之中都透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庄，庄严。”最后还是程琪朝着庄严挥了挥手，朝着庄严的方向跑了过去。

程琪的声音很大，不单单是庄严听到了，连她身边的那个老人也听到了。

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程琪直接站在了原地，就连齐皓也是直接愣住，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齐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一双眼睛，如果非要有一张感受的话，那就是他之前出车祸时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废了出去，随即就没了意识。

在齐皓看来，那是死亡的感觉，也可以说是死亡的恐惧，但是就是那样的感觉在和看到那个老人的眼神的感觉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

死亡不可怕，这是齐皓签订契约之后最直接的感受，可怕的是要去面对死亡或者是直视死亡。

就像是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这句话形容齐皓现在的感觉在核实不过。

老人的眼睛像是一个黑洞，死气沉沉，似乎可以吸收一切东西，包括生命。

在齐皓看来，就算是整个火车站的人都死在老人的面前，估计老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才是齐皓最害怕的，之前看过一个纪录片，一个法医乐意通过一个人的眼神看出来这个人有没有杀过人，但是那是通过一个人的反应和一些微表情进行判断的。

但是这些技巧放在老人身上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他透漏出来的那一种冷静，就算是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面不改色 的那一种冷静。

“这老头子。”齐皓演了一口口水心道：“这老头子见到的死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这段可怕。”

这时候齐皓也似乎是缓了过来，快步走到程琪身前，拍了拍程琪的肩膀，这一拍不要紧，程琪的肩膀冷的可怕，虽然外面穿了一件外衣，但是那种寒冷确实来自骨子里的。

程琪十分僵硬的转头和齐皓对视了一眼，二人已经从刚才的惊讶变成了恐惧。

"小琪，耗子。"庄严似乎并没有发现二人的不正常，扶着老人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这位是....”庄严还没有说完话，程琪和齐皓便直接朝着老人鞠躬齐声道：“前辈好。”

“你们认识？”庄严被二人的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狗儿。”老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这两个同学都是十分有意思的人啊。”

“二爷爷，什么意思？”本来就有些懵逼的庄严听完这话更加觉得有点蒙圈了。

"你的这个小对象，身上应该有着一件不错的东西。至于你这个同学，也很有意思，我看不清楚他，但是他身上也是应该有好东西。"

“齐皓，程琪？”庄严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

“这件事情回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齐皓也知道在这里说有些事情还是十分不方便的。

齐皓来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车让车在附近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