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这就叫自矜功伐!目无王法!我是奉了皇命……”张有知跳脚道:“你这莽夫……”
“皇巡不过是个四品官,你整日在这里作威作福,我看你才真叫目无王法!”钟野冷哼道。
说完抬起脚往张有知站的台阶上一跺,青石台阶应声碎了一块,张皇巡被吓得跌倒在一旁,龇牙咧嘴道:“你这野人!真是无可救药!待我回宫……”
“你待回宫告我黑状是不是?”钟野单手提起他,像举起一只病猫:“先看你能不能受的住我一拳。”
说着另一只手捏起拳头就要揍他。
这是衙门里的其他人都围了上来,开始解劝。
张有知吓得面如土色,他的小身板可搁不住钟野一拳,要是真挨上,只怕就得去西天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一进门就大呼出事了。
钟野转过头去看,是兵部的一个小文吏,脸上便颜变色的。
“这是怎么了?”侍郎问。
“端王爷……端王爷遇刺了!”小吏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就在端王府那条街上!”
“王爷没事吧?!”钟野忙问。
“小的也不清楚,只说刺客跑掉了,王爷受了伤。”
钟野听了顾不上别的,把张皇巡往台阶上一扔,转身就出衙门去了。
张有知几乎不曾跌死,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其他官员也都赶去端王府了,他身边的随从过来把他扶了起来。
张有知身上疼着,可脸上却甚是得意:“钟漫郎,你如此目中无人,不就是仗着有端王爷护着你吗?要是端王出了事,我看你还嚣张什么!”
钟野一路策马狂奔,不过一刻钟就赶到了端王府门前。
此时门前的血迹尚未来得及清理,因为天气冷已经结了冰,艳红的一片看上去血腥极了。
钟野滚鞍下马,甚至来不及让门人通报,直接闯了进去。
进去就听到一片哭声。
钟野心中顿感不祥,进去一看钱千镒抱着端王爷,父子二人浑身都是血。
而端王爷面如白纸,已然没了呼吸。
钱千镒哭得呼天抢地,见了钟野大叫道:“漫郎!我要抓住害我父王的人!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世子,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钟野心里也是又痛又恨,如果说当今朝廷还能维持下去,端王爷是起了重大作用的。
如今他被刺身亡,就更无人匡扶朝纲了。
“不知,”钱千镒摇头:“父皇今日出门是要去会友,可刚出门不久,就中了埋伏。随从说那些人的身手十分厉害,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虽然不知道谁是幕后凶手,可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要祸乱朝纲。”钟野分析道:“有王爷在,他们不能任意行事。所以才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了王爷。”
“是不是曾婉侍干的?还是徐家?”钱千镒哭着问。
“这个我没法确定,”钟野摇头:“世子节哀,我要出去一趟。”
他也想留下来帮助世子处理端王爷的后事。可是现在情势紧急,端王遇刺只是其中一步,往后必定还有其他动作。
如果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中,只顾处理后事,那么就等着任人宰割吧。
钟野从端王府出来之后,先是回了自己家,准备了一些东西,挨到天黑之后,来到了敬王府门外。
他要夜探敬王府。
因为之前来过,对这里的布局很是熟悉,他先是来到虎苑,将里头关着的那几只老虎通通放了出来。
已经隔了几个月,那些老虎长大了许多,可还记得钟野身上的气味,对他依旧畏惧。
钟野把它们放出来之后,故意弄出些动静。敬王府的下人听到动静便到这里来巡视,发现老虎跑了出来不由得大惊。
一时不敢上前,只敢瞎吆喝。
如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