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一旦得了皇上的垂青,就立时车马盈门,纷纷求见了。
冬瓜看着这些人,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各位请回去吧!别挡着我扫地。”
众人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在故意拿情,于是纷纷的掏出金银来贿赂他,说道:“您就帮帮忙,把这拜帖交到公爷面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家彼此行个方便。”
冬瓜想起葫芦对他的嘱咐,对这些金银视而不见,直通通的说道:“快把你们的银子拿回去吧,我是绝不会收的,这拜帖我也没法儿给你们送进去,因为我们公爷根本就没在家,你们还是一个月后再来吧。”
听他如此说,那些人当然不相信,还以为冬瓜觉得他们给的贿赂少了,因此又加了倍。
他们觉得钟野昨天刚刚受封,他们一大早就堵到了门口,钟公爷怎么可能不在府里?!
他们受了主子的差遣,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回去之后自然要被训斥,甚至可能从此就失了欢心。
“公爷真的没在家,”冬瓜无奈的说道:“他昨天就出城去了,只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不信的话你们随着我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这些人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只好无可奈何的回去了。
却又忍不住腹诽钟野行事未免太乖张。
以前的钟漫郎随性散漫还算有情可原,毕竟她不在朝中任职,和朝中官员们并无往来。
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然是咸鱼翻了身,踏入朝堂了,这时候正是该和达官显贵们建立交际的好时机,他却莫名其妙的出城去了,这叫怎么一回事?!
还真以为平了一次叛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这也未免太小瞧官场了。
冬瓜的确没有撒谎,钟野昨天下朝之后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行李就直接出城去了,冬瓜其实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的,只是不好对外人讲。
虽然表面上看钟野没什么,但其实他担忧卫宜宁已经快担忧得发疯了。
在他看来,那些劫走卫宏安的人目的十分险恶,他们故意在引诱卫宜宁上钩。
可因为诱饵是卫宏安,卫宜宁爱弟心切,即便知道有诈也会义无反顾的追上去。
再加上自己派出去的人中了埋伏,钟野越发肯定这事情不简单,对方极有可能对卫宜宁已经起了杀心。
所谓关心则乱,卫宏安遇险让卫宜宁方寸大乱,而且他对卫宜宁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想到她有危险,钟野就心慌的不行。又何况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真是担心自己来不及。
所以进朝听封之后,他一刻也不敢停留。
至于什么结交往来,钟野根本都没时间去想。
他一路向北,沿途打听着卫宜宁的走向,因为他的坐骑五花马是一匹千里良驹,钟野骑术又精湛,所以尽管积雪未融,一样可以日行八百。
因此不出三天他就来到了桑花镇,拿出卫宜宁的画像请人辨认。
稍作休整之后,又骑上马继续赶路,他从不找客栈住下,困了就在马上休息片刻。
就这样日夜兼程的追赶,来到青城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说卫宜宁半个月前曾来过这里。
钟野暗中计算行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三四天之后他就能追上卫宜宁了。
“宜宁,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着我。”钟野每天在心里重复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他能忍得住寂寞,受得了嘲讽,却唯独害怕失去卫宜宁。
那个安安静静笑容温柔的女孩子是他心上的明月光----圆满光华不磨镜,挂在青天是我心。
他还记得去年夏夜里守在卫宜宁的屋顶,两个人一起静静的赏月,轻声细语的谈心,以及一起吟诵这句诗的光景。
钟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已经二月十五了,夜风凄冷,更送来远处狼群的嚎叫,这样的路途连大男人都会觉得胆寒。卫宜宁一个女流之辈却独自行进千里,其他人或许会赞叹,而钟野却只会心疼。
他当然也知道卫宜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