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层报警无望后,他就清楚的知道了。

后视镜里,映出姚诗承脸上低靡的神色。他一贯精细,穿着仪容总是打理到最好,像现在这样,头发结绺,衣服脏污几乎是头一遭。

上一次来接他,姚诗承只被扣了四天,精气神没什么问题,女人嘴上还能奚落他,现在一关就是半个月,人都关坏了,血脉亲缘,女人怎么能不心疼,在车里就发了怒,“行政部门是当我们姚家好欺负?随随便便把人扣住调查!洪山区要发展,拿不出钱的时候,区长上门让我们姚家拿了二十几亿。那是我们该拿的?现在就这么对我们姚家?!”

姚诗承确实不太好了,穿的还是那天被带走的衣服,下巴也都瘦尖了。这次和上次他被带走,家里在外面施压,很快就把他捞出去不同,这回他没能联系上家里他爸肝不太好,他姐这次陪同去了国外,想彻底疗养好,不是公司出的乱子太大他们还真不会这么快回来。

“这件事非要给我们姚家个说法!”女人说着就要打电话。

姚诗承起身把她手机夺过来,放在了一边,“这件事你不管。先去处理公司的事这几天我不在公司,估计乱套了。”

“不管?”女人叫他轻飘飘的两个字气笑了,“要不是赶着我回国,你现在还在里面!”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这次跟上次上海伸手过来的是一个人?”她太清楚自己弟弟的为人了,睚眦必报的很,能叫他把气忍下来的,真没几个。

上回关了四天出来,他到最后也没追究谁。

天气干燥,姚诗承嘴唇都有了裂痕,他还是那么漂亮,只现今配合他这幅狼狈的样子看来,有了种落难的味道。他就这么靠在车上,眼睛斜望着车窗外。

从他的表情里得到答案的女人,张了张双手,像是想说什么,又是觉得荒谬,什么都没有说。

“姐,我之前玩过一个男人,他现在回来报复我了。”柯睐印籣

“他太有本事了。从我手上跑出去,在上海进了司法局。”外面在下下雨,附在车窗上的雨点,映着绚烂的霓虹,姚诗承大喘了一口气,胸膛跟着起伏了一下才继续道,“在上海他都能把手伸到武汉来给我使绊子。回武汉了自然更不会放过我。”

姚诗承抬臂横挡住眼睛,“他都这么对付我,你说我怎么一点都不气啊姐。”

最是反对弟弟和男人乱搞的女人,看从来对感情都是轻浮的人,语气里透露的那种泥足深陷的味儿,就知道自己哪怕是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她只能就这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