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扯了白家进来。

小屈的眼,在站在面前的几人脸上巡视了一圈。

权律戚景这群人,家里在上海,可不只是有头有脸这么简单。戚景来找他,可以说是朋友,年轻嘛,认识圈层之外的人不稀奇,但这几乎囊括上海最顶尖圈层的年轻一辈都来了,甚至为了逼他帮忙,不惜联合起来用这么下三滥的方式

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觉得是傅乘光‘有本事’,还是该感叹那人更甚一筹。

“这事,戚景已经来找过我一次了。我说了会帮忙问。毕竟,我不能全都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还要听听那边怎么说。”一声哼笑,在顶灯的光照下,仰起头来的小屈,不止因为年岁显出的成熟五官,跟张白纸上的铅笔速写似的。没有一笔不凌厉,没有一笔是多余,“但你们今天这手段”

戚景差点就开口了,你说帮帮了吗?要不是跟傅乘光是朋友,这么敷衍他们,他们至于玩脏的吗。

但他还是忍下了。他们现在确实只能指着小屈。

权律在这个时候开口,“这事是我出的主意。”为免殃及其他人,也免得小屈拿这事说不帮忙了,他不止揽了事,还连头都低了,“我做的不好,我跟你道歉。”

站权律旁边邵斯炀看了他的侧脸一眼,也跟着上前,“你要帮我们把人要回来,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也不会推脱。”

这支票开的。

小屈可不只是长他们几岁,论职务,论地位,除却权律高升的父亲,他欠了人情的戚家,他还真想不到,他们有什么能帮自己的。

戚景也机敏啊,看小屈还是无动于衷,他心急之下,想起小屈欠他家人情的事!

他把这事拿出来说了,“你跟傅乘光是朋友,不想帮我们也无可厚非。”无视邵斯炀跟权律转回来的目光,戚景渐渐提高声音,“但是,当年你惹了事,我爷爷动了好多关系帮你摆平,你欠我家的人情,你认不认?”

“你要认的话,这事你就得帮!”

刚刚一群人在他面前都耷拉着,突然来了个反客为主强势起来的戚景,在沙发上坐的都累了的小屈嗤嗤笑了两声。

“我欠你家人情不假,不过我欠的是你家老爷子的人情。”

“你老爷子找我,我半句废话没有。”

小屈其实已经打算帮了。多大的事儿啊,他就绕这群小孩儿玩一会。就在他准备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刚刚不声不响的邵斯炀,突然上前来,揪住他的衣领,在他猝不及防间又将他按了回去。

“邵斯炀!”

“邵斯炀!”

小屈没吓住,权律几个人被他吓了一跳,纷纷喝止。

坐回沙发上的小屈,看着压着他,却对他构不成任何压制的邵斯炀,在这几声喝止中清醒了一样,慢慢松开双手,低下头来,“我们现在是不如那个傅乘光。”

“但你要是他朋友,就知道他得罪我们,现在好过,以后就说不定的。”

“让他交人,这事就到这里为止。”

刚还觉得这群小孩儿没什么意思,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眼看过去,什么都看透的小屈,见一个两个,反客为主的强势起来,虽然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吧,但总算有了点意思。

“我的手机在隔壁的桌子上。”

“你们缠着我,我怎么管傅乘光要人。”

坐在傅乘光的副驾驶座上的江尹一,脸上闪掠着从车窗外倒退的路灯光。

他肚子里仍然是滚烫的,因为被持续不断的撞进来,即使里面已经不受控制的缩成一团,仍然会被滚烫的东西笔直的切开。

不断的撞进来的人,还低下头来吻他。

已经不单单是一种身体上的负担了,还是一种精神上的侮辱。

“家里清炖了鱼汤,你还想吃什么吗,我让家里现在做。”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一直没看过他的傅乘光,突然随意一般的开口。

“我没有胃口,停车吧,我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