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扶住步窈的手臂:“你把李叔借我用一下,让李叔送她回去,她要是不回我也管不着,不该做的我也不会做。”

她去劝贺枝温离开,贺枝温怎么选择不重要,她去劝了就成。

刑越是很怕造孽的人,小镇上治安不好,现在大半夜的,贺枝温要是有点什么意外,她会心里不舒服。

但只要她去说了,有点作为,不是不闻不问,不拒绝不回答,那贺枝温怎么样都是咎由自取。

步窈冷哼,有些松口:“不管她回不回去,你都不能带她回来,也不能跟她有肢体接触,她送你的粽子,你要当她面丢掉!你还要跟她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让她不要再打扰你!你要是敢让她碰到你一根头发丝,你就死定了,我要杀掉你们两个!”

换做是以前的步窈,绝对是不会答应的,但贺枝跟刑越谈了七年,在她心里是颗刺,她要贺枝温彻彻底底死心。

而那些话,她说出口不算什么,刑越说才有效。

面对步窈的要求,刑越全都应下,下了床披了个外套出去。

门应声而落,步窈给李管家打电话:“李叔,你过来一趟,接条白蛇回默城。哦,对了,如果在车上,她让你放她下去,你就让她下车好了,不用管在什么路段……”

夏季的雷雨天很频繁,刑越家门前的两路油菜花都被泼折了。

贺枝温站在破旧的报刊亭里,只有宽度小小的屋檐,根本遮不了雨,全身都湿透了,她带来的粽子被放在伞里面,倒是细心。

看到刑越,那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走近再看,刑越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又刺得她脸色僵硬。

她讪讪苦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刑越给她带了一把更大的伞,透明的,能撑下两个人,还有一件同样透明的雨衣,这天气,光打伞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