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仰头,烁亮的双眼满是刑越的模样:“可是,你不也在这样做吗?”

刑越也在用她,来对她妈妈进行反击不是么?既然她的身体不是物品,刑越为什么也要这样做呢?

这就是她不理解刑越那么生气的原因。

步窈的眼神很纯粹,没有因为刑越的小心机不开心,甚至默认了刑越利用她,来对步夫人发泄不满的做法。

这样的眼神却让刑越无地自容,她沉默无言,手背突然狠狠甩了一下玻璃箱,隔着厚重的玻璃,都能让里面的冰块四处滚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刑越一直脾性温和,就算发脾气也从来只是语气好坏的变化,没有任何一点破坏力,能失控成这样,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那只手很快就淤青了,压着指骨薄薄细腻的皮囊还破了点皮。

她沉长吸气,瞳膜胀得难受:“性质根本不一样,我没有伤害你的尾巴,我也不需要你这样做。”

步窈趴在玻璃边上“哦”了一声,没有争辩这个话题,吐露蛇信子去舔刑越的手背,专心舔舐有淤青的部位。

看刑越气得很,她也郁闷,抬起手臂面向刑越,想要刑越抱她。

看刑越杵在原地不动,小手扯了扯刑越的白色裤管,又重新伸起,把手伸的高高的。

刑越胸腔还在起起伏伏,低头就能看见满玻璃箱的冰块,步窈坐在冰块堆里,蛇尾埋藏在里面镇痛,这么触目惊心的画面,她看的心都要滴血。

偏偏这个婆娘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刑越弯下腰,把步窈从里面抱出来,那双手臂自觉搂住她的脖子。

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整个身子都冰得不像话,满头跟落日余晖一样的长发,上面还覆了层细碎的冰霜。

刑越把步窈抱到床上。

刚放下来,步窈问她:“关门了吗?”

她下意识看了眼顺手被带上去的房门:“关了。”

下一秒,那条冷冰冰的蛇尾钻进刑越怀里,步窈抱过枕头,遮住大半张脸,掩盖可疑的绯红。

虽然什么都没说,蜷动的尾巴意味明显,不断在刑越怀里爬缩,把刑越的上衣弄得凌乱糟糟,有几颗扣子还松开了。

刑越在尾巴完好的部位拍了一掌:“不舔,你就痛着,长长记性。”

就算被拍了一掌,那条尾巴还是紧紧贴着刑越摩挲,温顺到不可思议。

步窈小脸一垮,把不争气的蛇尾扯了过来,在刑越眼皮底下,吐露出淡粉色的蛇信子扫过伤口,分泌出来的黏液渐渐给伤口做二次清洁,分叉的柔软两端抵住,旁若无人般,来回舔舐。

那蛇信子跟羽毛一样,一动一动刮着刑越,仿佛舔得不是尾巴,舔的是刑越的唇角。

步窈舔舐了一会,心理作用觉得效果不大,尾巴再次缠上刑越,柔软的蛇腹蹭在刑越脸上,蛇鳞轻轻按压那张唇,疼得直哼哼,眼睛都湿濡了,就是要刑越帮她。

褪去冷冰冰的寒气,那高于常人的温度还在逐渐升温,连带着刑越脸都在发烫。

她的讨好有了成效,终于等到那张红唇微张,甚至怕她累着,刑越还把她的蛇尾压了下来,放在被褥上,俯身啄吻。

整个室内都是蛇信子频繁吐露的窸窣声响,山茶花香不知不觉满溢,充斥着刑越的感官。

步窈躺在床上嗯咛,眼看刑越动作静止,马上娇气叫唤:“不够不够,好疼,还要亲!”

刑越摘下鼻梁上架着的无镜框眼镜,随手放到床上,靠近了一点,直接捧起步窈的脸吻唇,蛇信子触碰瞬间,两人满足的嗯咛,同时从喉间溢出。

接吻对蛇而言,是非常缠绵舒服的事,他们全身上下神经最多的部位,就是蛇信子,舌吻能强烈感知对方的气味,相当于某种意义上的占有。

尾巴情难自禁贴上刑越,原本细腻的肌肤,贴着贴着,突然变得平滑而质硬,隐约还能感觉到每隔一个指甲宽的弧度,有递减的层次感。

步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