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催婚催得她电话都不敢接,事业又止步不前,真的很疲累。

步窈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看刑越的脸色,能猜到大概:“刑越,你是不是工作忙走不开?”

她身处一旁,脚步停了下来,又喃:“等你下班了,我们再去医院吧。”

刑越眉梢眼角微弯,隽语:“难得,步大小姐居然会体谅人了?”

听到调侃的话,步窈脸面染起薄红,尤其是刑越唇间溢出的笑吟,和在床上逗弄她尾巴的时候,如出一辙。

她脸更热了……

刑越的眼型是丹凤眼,斜长,尾翘,这种眼睛很有气场,眉形偏是远山眉,笑起来看着人,那模样温婉典雅,人.妻美的画面感强烈。

从来没有人能让步窈等,连十年前的刑越,身为步窈的妻子都不行,所以步窈轻轻的一句话,刑越知道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现在就去,你尾巴要紧。”她掷地有声。

她要对步窈过敏的事负责,哪怕她对步窈没有旧情复燃的心思,该她承担的,她也不会推脱。

路上,步窈就这样跟着刑越,和刑越隔着伸手就能牵住的距离。

她们一前一后走在树荫下,步窈总是偷偷凝视刑越,她太想念刑越了,那么多年不见,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可是刑越好冷淡,都不回头看她。

“你喜欢吗……”她窃窃细语。

刑越没听清楚,回过头来问:“什么?”

步窈想刑越能看看她,真被刑越看着,又忸怩不安起来,柔软的脸颊潮酡泛红:“你喜欢会体谅人的女人吗?”

妈妈说,没有人会喜欢伺候坏脾气的公主,大家都喜欢乖一点的,温柔的,优秀的。刑越呢?刑越刚刚夸她会体谅人,那刑越喜欢吗?

刑越喜欢会体谅人的女人嘛……

突如其来的问话,还有步窈这羞羞答答的样子,都让刑越有点懵,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步窈怎么想那么多?

当然,她没有让女人难堪的毛病,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十八岁跟过她的前妻。

“喜欢,”刑越点点头,拉住步窈走快点,笑,“你这样还怪可爱的。”

起码比暴躁易怒的样子可爱,可能她心有堤防,一方面觉得步窈在算计着什么,阴森可怕,一方面又抗拒不了步窈的示好。

她正矛盾着呢,丝毫没发现身后的女人因为她的夸赞,脸红到脖子根了。

步窈心想,妈妈说的果然没错……

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刑越犯了难,这是挂妇科还是皮肤科?

还好医院有导医,主动上前询问:“哪里不舒服?”

步窈这几年,在外人面前向来高贵冷艳,刑越在身边就不行了,她会时刻注意自己说的话,语气,表情,怕会让刑越跟以前一样厌恶她。

而这种认知,让步窈话越来越少,少说话才能不让人看出她的坏脾气。

导医上来询问,步窈往刑越身后站了站。

“唔……就是……”刑越手心微汗,尽量露出自然点的表情,“好像是小尾巴过敏了,抹了药不管用,不确定病因是不是过敏。”

蛇的隐秘部位,就在尾巴尖部,刑越不好说是尾巴尖尖,说得比较含蓄。

导医见多识广,没有露出太大反应,秒懂:“三楼左转,挂妇科,先让医生看看,才知道是拍b超做检查,还是抽血。”

刑越悄悄松了口气,连她都难为情,更别说步窈了。

跨过了第一个难题,还有更大的难题……而且这个难题,让刑越很头疼。

医生是个阅历不浅的小老太,头发都花白了,绕是她医术再高明,也对步窈束手无策。

把帘子拉开,对边上的刑越疾言厉色:“你女朋友到底多大?身份信息写的二十八,她不会控蛇尾,根本就没成年!”

很显然,医生怀疑刑越拐骗了未成年少女。

把步窈当成了只是打扮有点成熟,爱臭美化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