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窈的嘴很挑,但不挑刑越做的,吃了一大碗米粉,汤喝到底,吃了四个肉丸,红萝卜扒了几口。

其实也就普通的家常菜,厨艺谈不上如何,但掌厨的人决定着步窈的食欲。

刑越明天要训练,到时候没那么多时间干别的事,她要在那之前,去找一下上次在医院碰到的医生。

“我要出门一趟,你在家看电视?”她眼神询问着步窈。

倒也不是故意把步窈一个人扔在家里,她怕出现上次被催眠后的情况,那个样子……她不是很想被别人看见。

步窈虽然不高兴,但克制着什么,勉强地应了声:“哦。”

刑越临出门,拍拍步窈的头,蹲下身来,给蛇尾也拍拍,这条尾巴热情地拱起蟒身蹭她手心,成功贴贴后,下一秒害羞地盘蜷起来,尾巴尖尖藏在最底面。

她突然来了兴致,轻挠蛇鳞,食指把小尾巴勾出来,按在地板上不让动。

步窈快羞死了,伸手抱起自己的蛇尾,背对着刑越。

刑越轻声笑着,没再逗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停留在同一个弧度……真可爱,她要是有尾巴,也会这样吗?快三十年没见,她都快记不住自己的蛇鳞是什么纹路了。

她在网上提前预约了谈湘娥,驾车赶去医院,时间正好差不多。

看到挂号的名字时,谈湘娥还在想会不会是同名,没想到真的是刑越,毕竟刑越那天离开医院,对被窥探到童年这件事,似乎心情不太爽的样子。

“你今天一个人?”她打趣,“步小姐没来吗?”

刑越从进来到坐下,墨镜都一直戴着,桌上有温水,她一饮而尽:“没有,谈医生似乎对我的病有所掌握的样子。”

一般医生碰到不了解的病情,不太可能会这么轻松和病患交流。

就算今天刑越没有找过来,谈湘娥计划中,有要主动联系刑越试试这一步,她第一次碰到只有医书上记载的病症,没亲自接触过,刑越是第一个,这种发现让她很激动。

“别紧张,”她看刑越进来的动作,就精准辨别出刑越现在的状态好坏,神经崩太紧,可不是什么健康的事,“上回和刑小姐一别,我查过很多医书,也请教过很多教授,收获不少,十足的把握我不敢说,但只要开始医治,就一定有疗效。”

这世界上,不乏有部分残疾蛇是缺失尾巴,或者缺胳膊缺腿的,就算是后天断掉的尾巴,上了仪器都能查出蛇尾神经。

刑越却查不到,刑越和那些残疾蛇,区别就在于别的病人是物理性伤害,刑越是心理上的,从身体机构严格来讲,刑越的蛇尾还在,因心理障碍,长达几十年没有露过尾巴,给刑越的神经系统传输一种错误反馈,连刑越的身体都以为自己没有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