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窈怕刑越不死心,把查出来的东西全抖落出来:“她们酒席都订了,请帖都发了,蛇蛋都生了,放恒温箱里,明年开春一窝小蛇孵化出来,五颜六色的蛇宝宝。”

“你不要夸张说法……世界上哪里有五颜六色的蛇?”刑越吐槽。

还好意思教她礼义廉耻,知人伦?最不要脸的就是步夫人,刑越推开步窈,把床上的东西收好。

她也不是真的要跟贺枝温复合,只是觉得,当初分手不是贺枝温本意,如果贺枝温想回头,她没理由拒绝。

现在知道贺枝温过得好,她出现一次就是打扰一次。

步窈解释:“五颜六色就是漂亮的意思,我是说她的蛇宝宝漂亮。”

光解释还不行,她凑近刑越面前,脸蹭蹭刑越,一幅你看我多大方,多温柔,多和善,你快夸我的样子。

刑越再次推开她:“我怎么没听出来是褒义词?别跟我嘻嘻哈哈的,你妈干的这事没完,谁赔我七年的女朋友?把你赔给我吗?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她把这些旧物放好,重新整理在床头柜里,看了看步窈,又看了看床头柜,最后拿来一把钥匙,从买房到现在,第一次把床头柜上锁。

步窈在一旁看得牙痒痒,如果她是一只小仓鼠,在刑越做出上锁的举动后,床头柜已经被她啃完了。

刑越在衣橱随手拿了一件长袖白衬衫,扔在步窈身上:“不睡觉就把衣服穿上,睡觉就下去,盖好你的被子。”

估计是铁了心要步窈今晚睡地板,被褥和枕头都安排好了。

也不知道步窈到底是不是真的跟步夫人闹掰,这点还存疑,大概率是步窈单方面和步夫人闹脾气,不想回家。

如果步夫人真的不再干涉她的私事,是件好事,但这也意味着,步夫人不会为了她尾巴的事出手了,除非步窈回去商谈。

刑越不能这样做,她要是接受这个人情,等于真的用来交换贺枝温离开她,以后她在步家更抬不起头,现在步夫人欠她的,她还能理直气壮对步家发火,去指责步家的不是。

那她尾巴到底该如何,只能等残了吗?

刑越心里很烦,突然想起上次去医院碰到的催眠师……

这时,步窈把衬衫扔在地上,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