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怕步窈被捂着,在衣柜挑挑拣拣, 拿出一件适合早春的毛衣,跟宽松舒服的针织裤。

围巾倒是不需要了,手套还得戴上, 完了还给步窈穿上棉袜和棉鞋。

她的动作看起来那样自然,似乎习惯了做这些事。

画面恍惚回到了十年前, 她们刚结婚的时候刑越也是这样体贴,甚至都不需要步窈主动提, 刑越的性格就是爱照顾人, 尤其还是结婚的妻子。

后来刑越就不太喜欢这样了, 时隔久远,步窈有点想不起来原因,只记得她们婚后不久, 刑越突然就不太喜欢做这些照顾人的事,答应过她八点的门禁也屡次三番食言。

可能是她做了什么,让刑越不想继续这样相处,也可能是别人说了什么……

“怎么了?”刑越看步窈出神, 开口问,“在想什么, 嗯?”

再过两周就是春节,街边都是卖对联,卖年货的摊子, 很热闹。

步窈跟刑越并肩走着, 她的手还被刑越握在手里, 听到问话, 她低着头看了看鞋尖:“你跟贺枝温,什么时候认识的?”

久违的名字让刑越明显一愣,也不怪她惊讶,步窈第一次知道贺枝温存在的时候,都没有好奇过这些事,现在反倒提起来了,有点新奇。

她想了想,也说不出太具体的时间:“小雪上大二那年,刚好我事业上升期想学一门乐器,请了钢琴老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