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尾巴重重缩动了一下,她慌然撑起上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小可怜,眼睛湿红,头发也是湿的。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尾的女人,刑越还以为自己醉蒙了,又在做梦,定睛看着。

那嫩白的香颈戴着长圈颈链,一圈又一圈垂落,分布占着锁骨和脖子。

华丽夸张的颈链本就吸引人眼球,而吊坠还深陷入山峰间,深邃的沟壑,很勾人目光。

刑越眼神微醺,定定看着,顿声说:“你整天就打扮成这样跟关舒娴一块工作?不要误会,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你是自由的,我没有在意,随便说说而已,你真的很装,我挺无所谓的。”

步窈身上穿着低领双肩挂带裙,外套被她进来时放到了桌上,白底玫瑰印花的麻棉料,性感和清水芙蓉并存。

房间的酒味有些出乎意料,她印象中,刑越似乎并不能喝酒……

“喝了多少?”她问,看刑越难受成这样,伸手拂掉脸上的汗。

刑越抓着这只手,不让碰:“别缠着我,从我梦里出去,看到你我就烦。”

她故作冷漠,却没有松开,甚至带着那只手放到了自己尾巴上,急剧缩动的蛇腹动得更厉害了。

步窈知道她心里苦闷,没有怪她说话难听,手下轻挠蛇尾,揉得都是露水。

“经常梦到我么?”她问。

刑越哪里还听得进去,耳边都是嗡嗡的,呼吸很乱,把眼前的女人拉进怀里,烫人的唇在项链上四处游走。

步窈仰起玉颈:“姐姐,把吊坠含出来,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她摸着刑越的后脑压向自己,鼓励着什么,裙下伸出来的蛇尾犹如夜里盛开的红山茶,如火如荼,美轮美奂。

两条蛇尾紧密缠绕,拧成一团,蛇鳞间狠狠摩挲,鳞片刮碰的窸窣声响夹杂着粗.重的喘气。

潮露混成一体,满溢在尾端上。

晨光微亮。

地上皱巴巴的裙子被拾起,步窈穿上,把凌乱的长发随手扎好,尾巴酸麻,还被紧紧缠着,她手指掰了掰另一条蛇尾,那尾尖还意犹未尽的盘绕在她底部。

她一点一点掰开,爬到床头,俯身亲了亲刑越的睡颜:“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你好好玩,跟谁都好,越界不行。”

她知道刑越听不见,不过没关系,刑越不会乱来,虽然还是会有点不爽……

时间紧迫,步窈没有逗留太久,回去的路上,顺道去了刑越的小木屋,她没有穿外套,脖子处的咬痕,跟手臂上的抓伤清晰可见。

刑越太粗鲁,连她后背都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她站门口按门铃,来开门的女人看到她,在原地愣了愣。

尤其是步窈身上的气味,属于刑越的味道,浓郁得很,就算不看,光是这气味也足以让人明白些什么。

贺枝温把门打开,手握在门把上都抓红了:“步小姐……”

步窈绕过她,看着窗台上挂着的东西:“屋子的主人才会装饰自己的房子,刑越不说你,你就装糊涂?”

那语气太有攻击性,听的贺枝温很不舒服:“阿越同意我挂的……”

步窈突然拔高了分贝,声线很是冷硬:“呵,她都被你逼到搬酒店住了,别说挂蝴蝶,你挂星星挂月亮,她也不好拆下来,你第一天认识刑越吗?她帮她妈赎罪,你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刑映暖没少给刑越找事,她有目共睹,对贺枝温无条件纵容这种人的行为,很来气。

“所有人都在逼刑越退让,你也这样?”步窈冷笑,没多说什么,转身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贺枝温冷不丁被戳中了,脸色难堪,默默把纸蝴蝶和晴天娃娃都拆了下来……·

酒店里,刑越睡了一天,最后还是饿醒的。

恍惚响起昨晚的画面,手捞起自己的尾巴,食指在上面戳了一下,怎么好像还有步窈的气味?

这梦也太真实了,连味道都那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