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去了楼上的办公厅,想找蒋经理请个假,包都拿上了,挎在手臂,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包包背条,细看还有些发抖。
可她推开门,里面不见人影,不知道蒋经理去哪了,她没心情等,直接在微信上写了请假条。
从防火通道走后门。
刑越从来没有哪一刻,跟现在这样,如此狼狈,她不敢跟步窈对峙,怕步窈跟关三小姐一块打赏她,还让她陪笑脸。
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除了逃离只想逃离。
偏偏她最不想看见的女人,跟她在酒吧后门撞了个正着。
玉色的民国风旗袍,勾勒出步窈的盈盈楚腰,外搭的流苏小披肩优雅非凡,头上还戴着顶小礼帽,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傲气,看人的眼神满是睥睨。
“跑什么?”她开口,上下唇轻扬轻合,“你不是喜欢在酒吧唱歌么?我捧你的场,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刑越旁若无人侧过身走,充耳不闻。
步窈哪里会放过刑越这般无视她,纤纤玉手放刑越包上,拽紧,不肯松开。
胡搅蛮缠的举动让刑越很不爽,她扯了扯包包,没甩开那只手,索性把包都扔了,里面的化妆品掉了一地。
“我不喜欢前女友纠缠我。”刑越烦闷,想把这个女人视若无睹,对方却一直拦着她。
步窈问她:“前女友?什么时候的事?”
刑越被气笑了:“不是吗?打电话不接,一个礼拜没有联系,这还不是分手?你再纠缠我的话,我会叫酒吧的保安过来,到时候大庭广众下被保安架着走,丢的是你们步家的脸。”
她铁了心不想跟步窈纠缠,蹲下身捡起掉落满地的化妆品。
正想捡起口红时,一只银色的高跟鞋出现在她眼前,和她指尖擦碰而过,白润的莲足踩着她的口红,肆意滚动轻碾……
刑越目光停滞,眼里满是被羞恼掀起的龙卷风,猛地就被激怒了:“滚开!”
她冷硬吼,唇都颤了缠。
这是刑越生平第一次吼步窈,双瞳白色部分的眼白,涨出血色浮云。
步窈不悦,憋了一周的气也没忍着:“刑越,你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下回踩的就不光是口红这么简单。”
这下刑越连冷漠相待都维持不了,直接粗鲁推开步窈,把那支口红捡起来。
管身还很新,是刑越刚买不久,近期最喜欢的颜色,因为色号很热门,还一度断货,她等了好久才买来的。
“你总是这样……”她沉郁,冷声喃,“我喜欢的山茶花你要踩,我喜欢的口红你也要踩,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包括我,你都要踩在脚底下?”
刑越手里握着那管口红,哪怕包装没坏,她也不想要了,甩手就丢进垃圾桶。
她没再看步窈一眼,朝反方向走,特意挑了远路,走到看不见步窈人影后,才在下一个路口打车。
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精疲力尽,拿出钥匙拧开,咔哒一下,钥匙只转动了半圈就被打开了,那一秒顿时把她吓了个激灵,这门怎么没锁……
刑越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身后被大力推了一把,她直接摔进去,跌在地板。
窄小的出租房被人动过的痕迹一目了然,里面多了一副手铐和钳子,一盆仙人掌。
步窈从门口堂而皇之进来,把门锁好,拉起刑越朝里面走,按着人坐椅子上。
刑越刚摔了下,头脑还昏昏沉沉,双手被迫拉到椅背,当冷冰冰的手铐触碰到她时,她一阵头皮发麻:“你发什么疯?”
她的手腕被铐住,看到桌上的钳子脸都白了,步窈不会真想撬开她蛇鳞,把仙人掌刺夹进来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出轨,要罚就罚你自己。”刑越有点惊惧,说不怕是假的,谁知道这婆娘是不是被她吼的那两个字受了刺激,要来折磨她。
真公主病,骂不得,凶不得,她口红被踩了她不比步窈委屈?
把人铐好,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