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程。但那也是很大的一片区域,且眼下申请不到针对疗养院的搜查令,无法进行大范围排查搜索。

出门之前唐?囱?跑去借了条警犬,又把自家的金毛犬一并带了过去,连遛狗带帮忙干活。吉吉也是受训过的工作犬,不过主营业务是导盲。警犬是条狼青系昆明犬,名唤贝勒。贝勒立耳长吻,稳重严肃,体重虽不足吉吉的三分之二,却很有气势。吉吉上车发现有新的小伙伴,立刻凑上前闻来闻去。贝勒则稳稳当当的卧在后座上,任由吉吉怎么呼头盖脸的舔,始终不为所动。

两相对比,唐?囱Р幻飧锌?――以前觉着吉吉挺懂事的,可和训练有素的警犬放在一起,气质略显轻浮。另外有可能是和猫一起生活太久的缘故,以至于吉吉的某些举动不像狗而是像猫,就比如现在,唐?囱Т雍笫泳道锟吹剑?吉吉像猫一样的伸爪去扒楞贝勒的耳朵。

对此,林冬的评价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它也是你养的好吧?”唐?囱Р环?气道。

“吉吉是你带回来的。”林冬一顿,视线飘向车窗外苍翠的山林,“你看冬冬,我捡的,个性就像我。”

唐?囱?小声逼逼:“是,和你一样满肚子主意。”

“嗯?”林冬没听清。

“我说冬冬像你一样聪明。”

鉴于过往的种种,唐?囱Ь踝牛?有些话说那么明白纯粹是给自己找雷。实话说林冬情商虽高,但性格依旧有瑕疵――过于敏感,自负的同时又自卑,需要不断获取成绩来证明自己,是个近乎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所作所为往往会对身边的人产生无形的压力。

这和祈铭那种从事技术工作、要求万事必须一板一眼还不太一样,技术靠数据、实验结果说话,错一点儿都不行。但办案过程中的方式方法却没有标准化规定,除了必须遵守的法规法条外,主要还是依靠办案人员的思维方式来推进。林冬惯于用自己的方式来主导案件调查,前提他一定是对的,不会让大家做无用功,然而这种模式会导致组员全体以队长个人意志为转移,带出来的人都一个行事风格。

知道林冬怕出错,怕像以前那样,一夜之间万劫不复。更知道林冬有多后悔,悔到说梦话的时候都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对不起”。即便所有人都说那不是他的错,可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其实这种压力不是他没事找事自己给自己的,也有一些外部因素的影响。逝去的七位战友,林冬每年春节都会给他们的家属发慰问消息,然而没一个人回复他。哪怕是早已证明他们的牺牲与林冬的决策无关,可从家属们的立场出发,却仍是“你林冬是一队里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凭什么?”这样的想法,一丁点关系也不愿和他扯上。

将心比心,唐?囱?能理解家属们的态度,只是他根本无法说服那些家属体谅林冬,毕竟死亡是无法逾越的伤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林冬一起,继承战友的遗志,坚守对警徽的忠诚,走他们本应有机会走完的刑警之路。

到了疗养院停好车,唐?囱Ы?贝勒和吉吉一同放出车外。贝勒明确自己的任务,下车便不停的到处嗅。平时吉吉看着挺精明的一只狗,可眼下却像个二傻子似的跟在贝勒屁股后面,人家闻哪它就闻哪。不一会吉吉就刨起了土,然而贝勒却没任何反应。一分钟不到,吉吉把从土里刨出来的东西叼到主人跟前,兴奋的摇着蓬松的金棕色尾巴,一副“快夸夸我快夸夸我”的样子。

眼前所见让唐?囱Ы?不住捂脸:“我看得找时间给吉吉送警犬队去训训了,这傻孩子。”

低头看着狗嘴里那条不知道被谁丢弃的蕾丝内裤,林冬忍住趋于皱起的眉头,弓身摸摸吉吉的脑袋,称赞道:“好样的,继续找。”

这时邱院长迎着他们走了过来。对于两位警官的大驾光临,她显得有些错愕:“你们这是……”

“哦,上次来看环境不错,带家里养的狗过来跑跑。”唐?囱С?狗子的方向偏了下头,脸上堆着不怎么真诚的笑意。

“狗?”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