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退,甚至阳痿。而熊志华的表现则大大超出他的预想,根本不用装着自己有多爽,词汇贫瘠如他只能用灵魂出窍来形容。
一次的沉沦导致他对手机通讯录的那些玩伴尽数失去了兴趣,比赛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忍不住朝台下瞄,看观众席里有没有那个自称“华叔”的男人身影。过了大约半个月,熊志华再次出现,这一次对方没有下注,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台上被一个泰国佬打得半死,然后把他带去了医院看急诊。
那晚从医院里出来把陆俊送回家,熊志华环顾着他简陋的栖身地,听似轻飘飘地说:“别打了,再打下去你早晚得死在台上,跟我干吧,帮我看场子,保底一万,加十个包房的酒水提成。”
“嚯,这么大方?你是要包养我啊?”陆俊嘴角还肿着,一笑扯着心尖儿疼,“可我不是出来卖的,要卖早卖了。”
他坐在床板上,熊志华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逆光,表情显得有些讳莫:“我全名叫熊志华,你听着耳熟不?”
“――”
陆俊一愣,随即视线飘向放在被当做床头柜的椅子上、已经去世多年的师兄梁志辉的照片。
熊志华蹲下身,与他视线保持齐平:“志辉是我弟弟,同母异父的,我妈跟我说,志辉受伤后一直是你在照顾他……阿俊,实话告诉你,我在国外坐过很长时间的牢,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力照顾家里,现在想照顾也晚了,就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你值得我对你好。”
摸出烟盒敲出一根叼进嘴里点燃,陆俊重重呼出口烟,问:“你知道我和志辉是什么关系么?”
熊志华坦然一笑。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让陆俊忽感搓火:“知道你他妈还干我?你丫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亲生父亲是蒙古人,如果你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话,就该知道以前蒙古人是有收继婚制度的,作为我弟的‘遗孀’,我把你收继过来并不违反伦常。”
滋――
空气中飘散起烟头烫上皮肉的焦糊味,陆俊狠呆呆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却没能如愿以偿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退缩。
他警告熊志华:“我最恨别人拿我当女人。”
“打个比方,冒犯了。”
熊志华掐走他手中的烟头,偏头吹了下手背上的烟灰,淡淡道:“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或者,我给你一笔钱,你说个数就行。”
“你不是在国外坐了好多年牢么?哪来那多钱?”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陆俊之前打听过对方的身家背景,听说是接手了一间被法院查封多年的夜/总/会,家底颇为丰厚。抛开狗屁的继婚制说法,他即便跟着谁干也不能往牢里送自己,要不他不能那么听林冬和唐?囱У幕埃?辞了小额贷公司的工作回来□□拳。
熊志华坦然道:“我坐牢是被人陷害的,而坐牢之前,我是开金矿的。”
“……”
对哦,陆俊想起以前听梁志辉提过那么一句,说自己有个大十几岁的哥哥,在非洲淘金。彼时的他们还曾憧憬着拿了冠军奖金也去参股金矿,躺赢后半生,哪知最终梦碎于对手无情的铁拳之下。梁志辉受伤之后脑神经受损,经常出现幻觉,有时连他也认不出来。虽然头伤了但所受训练的肌肉记忆还在,梁志辉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日子里,他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想过放弃么?当然想过。可他只离开了一个礼拜,警察就打电话联系了他,让他去派出所把梁志辉领回去。那天他抱着浑身脏臭邋遢如乞丐的梁志辉哭了整整一夜,发誓再也不会丢下对方。然而这份誓言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久之后的一个深夜,精神恍惚的梁志辉在他熟睡时离开了家,爬上三十层高的楼顶,纵身跃下。
他觉得自己的心比恋人的尸体摔得还碎,完全拼不起来了,只能在日复一日的疼痛或□□的刺激下才能找到一点点活着的感觉。
“好好休息,我等你消息。”
留下话,熊志华起身离开简陋的天台小屋。仅仅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