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在高处立足,身后绝不能留污点。”

林冬说的很现实,唐?囱ё允敲髁似渲械睦?害关系,眼前所见无一不在提醒他,舆论对他们这样的人没那么宽容:论业务能力,重案组组长陈飞早该晋升局级干部了,却因为和赵平生的关系导致每到该提拔的时候,档案都被束之高阁;罗家楠,年纪轻轻便立了一等功,可他跟祈铭的事儿众所周知,干到现在还只是科级干部而已,听说要不是当初副局长盛桂兰力挺,他连重案组的二把手都当不上;还有鉴证的一把手杜海威,之前因为男迷弟的纠缠,被迫离开原工作单位,扣着顶“作风问题”的帽子,摘都摘不下去。

和林冬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唐?囱?说:“我觉着等咱这代人老了,社会的宽容度应该就有了吧。”

“什么时候法律承认了,社会的宽容度才会有。”林冬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点,“法律是形成普世价值观的道德基础,违反法律的前提一定是违反道德,但违反道德的却不一定犯法,我们这类人就是生活在法律和道德的夹层中,只有上升到法律层面的‘允许’,才有可能被大众道德所接受。”

“那你勾引我的时候,道德感哪去了?”唐?囱?喜欢看林冬一本正经讨论问题时的样子,更喜欢看对方被一语戳中软肋时脸红的样子。

只不过次数多了,林冬也会反抗:“好,我决定从今天起重塑道德感,待会你和吉吉睡沙发,我带冬冬睡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唐?囱Ь偈滞督担骸啊?…我还是喜欢你没道德感的样子。”

“那不行,身为人民警察,我必须以身作则,拥有高尚的道德。”

“可你犯不着跟我高尚啊。”

“作为警察家属你不能连这么点觉悟都没有。”

“我就没觉悟了!走!睡觉去!”

唐?囱?捂着林冬的嘴连拖带拽进了卧室――统共就这么点儿福利,还谈觉悟?呸!

三个小时的睡眠,对于林冬来说足够支撑运转一白天的电量,八点半准时开晨会。通过秧客麟调取的社交软件记录,林冬发现,顾黎至今未婚且个人生活相当混乱。交往对象有男有女,年龄跨度下到二十上到七十,用海王来形容这个男人都有所欠缺,该称之为海神。

岁数大的多是金主,岁数小的是贪图美色。一方面顾黎用各种手段从金主那往出弄钱,一方面又给小情人们大手笔的送奢侈品。唐?囱Э赐昴切┝奶旒锹迹?从心理学角度提出,顾黎是个没有道德感的人,极端利己,具有显著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极有可能是朱彬失踪案的主谋。

顺着顾黎的人际关系再往下摸,发现失踪的不止朱彬一人,还有两个。一个叫张菲,女,失踪时三十六岁,距今已有五年之久。另一个叫高胜,男,失踪时六十二岁,去年的事儿。这两个案子都没转到悬案组,张菲是因为不在他们的辖区内,高胜是因为才失踪不到一年,还未被归为悬案。

那这两个人的失踪和顾黎有关系么?和常金轩有关系么?不知道,没证据,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先查高胜的失踪案,时间近,好找线索,二吉,你带文杰和兰兰去调一下立案记录,走访家属,确认高胜失踪前的一切细节。”林冬说着转头看向哈欠连天的岳林,“岳林,你和秧子今天跟我一起,把向日葵案的目击证人筛出来。”

“啊?”岳林哈欠打一半,下巴都收不回去了,“小二百号人呢,组长,怎么筛啊?”

唐?囱Ы酉禄埃骸巴?年时期遭受过精神重创的人,长大之后要么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要么有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交叉对比这些孩子中有精神病入院记录或者犯罪记录的来缩小范围。”

岳林眨巴眨巴眼:“哦,这样啊,那……犯罪记录部分归我,精神病的归秧子。”

“什么就精神病的归我啊。”秧客麟从电脑屏幕后面歪过头,昨天难得回家好好睡一觉,黑眼圈依旧明显。

岳林嘿嘿一乐:“医疗记录是公开的嘛?不得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