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得她好,非要让她永远堕入低谷才满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
桑雅宁给经济公司打电话,“为什么我不能参加《长夜歌》的宣传?”
老板操着北方的口音打官腔:“这是综合考虑的结果,你要服从公司的安排。”
“可我毕竟是电影的主创。”
“主创?如果你得罪了泽海,恐怕连一个镜头都不会留。”
桑雅宁用力地握住手机:“这是张泽吾的意思吗。”
对方的语气依旧平静:“这是在为大局考虑。”
“李苹呢,我要和李苹说话。”
“她辞职了。”
“不可能!”
桑雅宁几乎要尖叫,“她半月前才用工作邮箱给我发剧本,怎么会说辞职就辞职呢。”
“啊,好像的确有这回事。”
男人慢悠悠地说,“但你不是一部都没有接受吗。”
谁会接受牺牲前途的资源?
况且这摆明就是一个十分清晰的陷阱。
桑雅宁咬牙问:“......李苹到底在哪里。”
男人:“我们不会任用能力欠缺的员工。”
“那我为什么打不通她的电话?”
桑雅宁一字一顿地说,“你们是收了她的电话卡,还是把她绑架”
“桑小姐。”
对方截断她的话,“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我们。”
桑雅宁只感觉眼前一红,再也忍不住怒气:“哈!我怎么就没资格了?”
“桑小姐。”
男人平静地问,“你和严浩是什么关系。”
69 ? 他眺望星光
◎“别害怕,什么也不用担心。”◎
同事,搭档,朋友,还是合作伙伴?
前者听起来太生疏,后者又熟络得有些陌生。
桑雅宁想扯开嗓,大声教训那些没眼力劲而的看客,说她才是与严浩心意相通的人,他们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情侣。
可惜理想固然美好,她却只能压抑着心底的冲动,故作冷漠地回应这段‘不该存在’的恋情。
听筒内,依稀能听见对方沉重的呼吸。
桑雅宁懒懒地靠在墙边,指尖反复缠绕着发梢,不着急予以回答。既然她没有质问的资格,那也就没有乖乖听从的理由了。
她反正不着急,就硬是没回答,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先撑不下去。
屋外的鸟飞起又落,最终摇晃着脑袋歇于暗处的枝头。
终于,男人烦躁地问:“照片里的女人是你吗。”
桑雅宁拿捏着表演的精髓,开口先用气息展示疑惑:“什么照片呀,你是说《长夜歌》的宣传海报吗?”松开蜷曲的发丝,抬眼望天,“那里面确实有我的身影,而且还有姜恩惠的。”
“桑雅宁,别跟我装傻。”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男人的语气变得愤恨许多,“张先生已经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他绝不会让你安然度日。”
暮光横扫而过,在墙面划出明暗的界限。
桑雅宁扯高唇角,冷哼道:“既然如此,就让张泽吾直接联系我。我真的很忙,没工夫和看门狗周旋。”
“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见的那样喽。”
男人低声骂了句脏话,含妈量极高,听得耳膜都发胀:“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而已,能玩出什么花样?”
桑雅宁再也忍不下去了,笑眯眯地嚷:“我可比不上您清高,自然也玩不出花样。把讽刺的心收一收,好好去伺候你的主子。”
话落,桑雅宁随及挂断电话。
心脏仍在扑通扑通地狂跳,愤怒与羞耻如扯不掉的粘液般占据她的胸膛。
她只恨方才没有骂得更泼皮些,却暗自庆幸保留了电话的录音。
“这能成为证据吗?”
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