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宁:“你不是说喜欢甜食嘛,太累的话就吃颗糖吧。”

桑雅宁:“这回不许再拒绝啦,否则我会非常非常的生气。”

桑雅宁:“严浩,无论你是否相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开心。”

滴滴

忽而传来鸣笛。

桑雅宁见李苹的车停在门外:“经纪人来了,我得回去了。”

严浩一颤,宛如大梦初醒。

桑雅宁已经挥手离开:“你早些休息,今天辛苦啦。”

“桑雅宁。”

严浩赶忙喊。

桑雅宁:“还有其他事吗。”

严浩:“如果......”

桑雅宁:“如果?”

严浩攥紧糖:“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桑雅宁困惑地歪头:“什么事都可以嘛。”

严浩张了张口,却是转过脸,略显慌乱地解释:“剧本,我是说剧本。”

艺术家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怪癖。

桑雅宁想:严浩大概是想继续探讨角色,又不好意思主动邀请,才会表现得这样变扭。

桑雅宁深表理解:“好的,我知道啦。”右脚已迈过门槛,还不忘笑着招手,“严老师,再见。”

门打开,桑雅宁像只小兔子似地跑出去,白羽绒袄一跳一跳地消失在视野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严浩才收回视线,将那枚草莓糖放入靠近心脏的口袋。

风吹过,室外的气温比想象中更低。

桑雅宁打开车门,半边身体就要探入车内。

李苹迫不及待地问:“聊得怎么样。”

桑雅宁:“还行,他在帮我解读剧本。”

李苹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严浩帮你解读剧本?”

桑雅宁得意地笑,瞥一眼她又清清嗓:“这么吃惊干嘛,也不看看我是谁。”

李苹忍不住捏她的脸。

桑雅宁举起背包当盾牌,大喊‘打人啦救命啊’。

两人打闹着,一会又齐刷刷地笑了。

严浩在演戏方面的实力毋庸置疑,曾有媒体将他称作戏剧天才,是影视圈不可多得的瑰宝。

第一次拍戏时,导演就让桑雅宁以严浩的作品为参考,尽可能完善地模仿对方。

但最终的事实证明,生搬硬套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非但没有成为与严浩齐名的影后,反而落得个花瓶的头衔。

这一次,桑雅宁不想再成为漂亮的人偶。

她决定听从严浩的建议,用简短的片段来展现人物复杂的情绪。

“我乃曦国公主诸葛遥,尔等既见我,为何不跪。”

“江月?呵,这名字倒听得耳熟,难不成你就是暮国派来的质子?”

“可惜家兄体弱多病,又畏惧风寒,只得我日夜照料才好。况且新婚之礼未成,你还没有资格见他。”

......

桑雅宁读完选段,挠了挠脑袋,又重新看向开头。

她捧着书本在原地转圈圈,念三遍就抬眼望天,叽里咕噜地默背一通。

周而复始地练习了两天,桑雅宁一背熟所有的台词,就把李苹扯过来当观众:“你现在是导演,千万要保证理智客观。”

李苹端坐着,双臂环抱于胸前,严肃地点头:“明白。”

桑雅宁咽了咽吐沫,忍不住用余光去瞄台本。

李苹举手:“提问。”

桑雅宁赶忙将文册藏在身后,故作镇定地挺直腰:“允许发言。”

李苹:“演员能在面试时看小抄吗。”

桑雅宁:“当,当然不能啦。”

李苹一伸手:“那就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