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唉小帅哥……先别走!你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那服务员贴着桌面,塞来一张卡片。

厉子碣扫了一眼上面露骨的图案,勾勾嘴角冷笑道,“谢谢。”说着随手把卡片揣进兜里,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

昨晚被隔壁影响到,厉子碣睡的不好。

他洗完澡,换上深色的长衣长裤,强打精神出了门。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按地图里说的地方走去。

向雨疾家住在炎城师范大学对面的家属楼,厉子碣一下车,远远就看见了楼第间白森森的花圈。

向老师在学校带的研究生接他上楼,他是炎大历史学系的本科生,今年刚考到向雨疾门下。二人简单聊了两句,那学长知道厉子碣不是外人,就直接领他去了灵堂。

向雨疾暂时的灵堂设在客厅。

他家陈设本就简单,去世后大大小小的摆设几乎没怎么动过,只是放了遗像照片,和鲜花贡桌。

厉子碣站在向老师的遗像前,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去年大年初二他来拜年,就是在这里,同样的茶几上,还放满了老师喜欢吃的蒸菜和药酒,厉子碣隔着腾腾的热气用小酒杯给老师敬酒,难得见他露出了点宽慰的笑容。

“老师走的时候,痛苦吗?”他问那个研究生。

“……说是很突然,几秒钟的事,”那人说,“应该是还好。”

厉子碣就沉默着点点头,跪在蒲团前,无声地磕了三个头。

从十三岁起,向雨疾陆续给厉子碣提供了近十万的生活费及学费,覆盖了他几乎整个少年时代。

厉子碣起身眨了眨眼,竟然连一滴泪也流不出。

他突然想到不知道哪看来的话说,人在大喜大悲之际,往往是没有表情的,因为命运沉重,人心却量轻,在这种情绪的压制下,很难做出大幅度的哭或笑。

他抬起头,看了眼老师的照片,说道,“向老师,我是厉子碣。”

“一直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做了护旗手,已经偷偷训练了一个多月了,马上我就能正式演出了。”

“……到时候你会来看我吧。老师。”

“老师……?”

从那个只到人腰际的、因为在游学活动中意外落队而被向雨疾捡到的初中生,到今天穿着严正军装的护旗手,在向雨疾无声的帮助下,厉子碣长大了。

但他的老师不在了。

厉子碣握拳砸了地板一下。

他泪终于掉下来,砸在面前的蒲团上。

后续就是亲属同事的慰问和遗体火化、出殡。

有学长的操持,厉子碣不用参与太多,大多时候只是在边上默默帮点力所能及的忙。

向雨疾的前妻也从千里之外的城市赶来了。厉子碣一直没见她,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没想到那女人拦住了他,问道,“你是厉子碣吧?”她说,“老向交代过,有一笔钱要我亲自拿给你。”

厉子碣也有点惊讶。

老师在大学任教,平时拿死工资,又因为学考古的原因有这方面的兴趣,经常买点古玩字画,因此积蓄不多。之前学长和他商量遗产划分的事,厉子碣说不需要,婉拒道,“老师已经帮我够多了,这些钱还是用作丧葬费吧。我希望他的身后事能办的体面点。”

没想到这会儿又冒出个前妻来,说要给他钱。

女人把他带到阳台安静的地方,将存折交到他手里,解释说,“你必须拿着。这是他叮嘱过的,给你这孩子的教育基金。”

“看你年龄,也该读大学了吧?该用钱的地方以后多的是,收下吧。”

“不用了,老师,留给你自家孩子用吧。我现在用不到。”厉子碣说。

“我们的孩子……他也不在了。”前妻最后才说。“拿着吧。”她催促厉子碣道。

厉子碣心里一颤,接到手上,略显不知所措。

那个存折后来厉子碣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