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举手和唐羽打了个招呼,“来了,”唐羽也朝他挥挥手说。
厉子碣点点头,转身跑去换衣服。
新入队的学生还没有制服,周五开会时,给他们每人发了件短袖衬衫和校队的徽章,先暂时穿着训练。
“周六晨会,我见到你们的时候,每个人都给我穿好衣服,戴好胸章!”教官发话说,“缺一样,后面也不用来了。”他的语气很严厉。
后来去唱歌时厉子碣才听唐羽他们说,这位教官是转业军人出身,之前在市里的党政机关也任职于礼仪队,所以要求也会严点。
厉子碣三两下套好了衬衫,又去包里翻装胸章的小塑料袋。
他记得起床时都一起塞进包里了。结果这会儿一要换,突然找不到了。
他有点懵。
厉子碣坐在原地回忆,思考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把胸章装上。
他的短袖领子还没整好,这样叉腿一动不动坐着,在旁人看来好像没睡醒一样。
其他换好衣服的人麻利地从他身前挤过,有人不小心踩到他的鞋尖,厉子碣都没在意,要放在平时,他早要瞪人了。
不会掉到家里了吧?他想。
厉子碣走后,宋玉起床洗了把脸,躺在他的床上滚来滚去。
明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非要说,就仅仅是两个筋疲力竭的人互相试探了下。但天亮以后他身上的衬衫还是像做了场大爱那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