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干涸了半片,只剩下最后一个弯钩的?那个“好”字。

还有什么别的?吗?

谢晏兮啼笑皆非地看着她:“阿橘小姐,虽说?婚约之下,你我二人?都身不由己,但到底此时此刻便?是洞房花烛夜,如今夜色深深,花烛在侧,你又说?得那么含糊其词,难免我会想?去别的?方向。”

凝辛夷:“……”

洞房,花烛,夜。

剩下的?,自然便?只有洞房了。

凝辛夷这?下明白了。

敢情她声情并茂说?了那么多,落在他耳中,却全然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有那么一个瞬间,凝辛夷觉得自己有点窒息,还有点气血上涌。

“婚契一事,自当如此。”听明白凝辛夷的?意思后,谢晏兮反而像是松了口气,颇为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体质特殊,这?一身伤极难痊愈,本就不该连累你,没道理让自家夫人?在洞房花烛夜还一病不起。”

凝辛夷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话中的?细节。

体质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不等凝辛夷细思,谢晏兮已经继续道:“不瞒你说?,我想?要与你商议的?第二件事,其实也是婚契。我想?的?,与你并无不同。你不说?,我不说?,天下便?无人?知道你我婚契一事。”

说?到这?里,凝辛夷终于放下心来。

但很快,她又重新坐直:“婚契如此,那……”

洞房两?个字,到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好在谢晏兮已经道:“此事不急,其余之事也自当不急。近日你我多有操劳,又说?了这?么多话,今夜就先这?样,来日方长。”

夜风透过还未合拢的?窗吹了进?来。

天边最后一抹沉光也褪去,夜色终于彻底笼罩整片大地,黑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天穹上一丝光也被这?张网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