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谢晏兮和她想说的,是同?一件事吧?
凝辛夷思绪万千,面上不显,只微笑道:“请讲。”
“第一件事。”谢晏兮一手撑着侧脸,长发垂落肩头,目光仿佛带了三分醉意:“虽然我看得?出,夫人来扶风郡乃是履行婚约,实则不情不愿,但?既然天地礼成,婚约白纸黑字,你我如今也算是结发夫妻,不容反悔了。外人眼中,我们理应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便如凝家与谢家,从?此便荣辱与共,上下?一心。因而若我称你为夫人,想来也是理所应当。”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只是方才?那?个“夫君”带了报复的心思,倒能脱口而出,这会儿?正儿?八经要这样称呼他,她张了张嘴,实在没能说出话来。
“当然,外人面前另当别论。”谢晏兮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颇为体贴道:“此后朝夕相对,若是天天将?夫人和夫君挂在嘴边,未免有些奇怪。夫人若不介意,可以如我的亲人们一样,唤我一声阿垣。”
倒是与凝玉娆所说的一样。
谢晏兮,小字单一个垣字,所以方才?她看的那?本风物志的有些细密批注下?面,写着谢垣的地方,便是他落笔的。
这比“夫君”要好出口多了。
凝辛夷颔首:“好,那?我今后便叫你阿垣。”
说完,又看到谢晏兮垂眸看她,像是在等什么,她这才?反应过来,她也总得?给?谢晏兮一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