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合道化元的边上?,更不必说,他这一剑怒极,距离又极近,更隐隐将他这段时间而来的郁气?与怒气?都折在了剑意之中!
可凝玉娆不避不闪,只是将掌中的东西悄然放在了谢玄衣的剑风之下。
于是谢玄衣身?形一顿,自己逆转剑风,竟是自己舍身?而上?,为了护住那?样东西,自己挡了自己这一剑的余势!
他如此三清逆行,气?血翻涌,更不必说接下的这一击,唇角顿时泛出了血渍,但他甚至在吐出这一口血之前,先?向着一侧偏了偏身?子?。
凝玉娆微笑站在原地?:“你?看,我的确可以要挟你?。”
谢玄衣气?喘吁吁,持剑立在原地?,神?色狠绝:“你?想要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凝玉娆合掌,转身?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摆了摆:“对了,你?与我的事情是秘密,不要告诉我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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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城中的贵人在等?,凝辛夷也在等?。
平北候的旧部没能随他出城,却好似明白了凝辛夷击鼓的意义,于是在这个后半夜里,沉默地?来到了阙门之外,密密麻麻站了一片,像是一片肃穆出鞘的剑,静默蛰伏的兽,所有的杀气?与怒气?都凝成一股气?,沉沉落向登闻鼓台上?。
一道身?影慢悠悠从城里走?了出来,女子?的长发被编成细碎的麻花辫,她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走?过那?些气?势汹汹的旧部,就这样施施然在凝辛夷他们?中间一站,于是所有那?些戾气?便都被她挡在了身?后。
凝辛夷勾了勾唇,鼓槌在她的手中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地?敲击,像是要将这天都敲破一个洞。
而她也确实在将如今大徽的朝堂撕扯出一个缺口来。
所有人都在盼她累了。
可是第一天,鼓声没有停,冬雷没有停,夏花也没有败。
第二天,鼓声也没有停,冬雷依旧,夏花亦然。
第三天,神?都的百姓几乎要习惯那?鼓声,有不怕死的甚至在城东赌坊里偷偷下了注,说这鼓声要敲多少天,平北候的命到底保不保得住,天下人的口到底堵不堵得住。
这一日的黑夜将尽,灯火飘摇时,终于有马车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传来。
这一次的马车似乎比平时都要稳且慢,马车上?的人甚至没有下来,只是隔着一层车壁,开口道:“还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