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的吻没停,灼热的气息带着柔软,他把手伸到顾言希嘴边,声音低沉又模糊:“别咬自己。”

思想在抗拒,身体却不自觉的想迎合,就像两个小人在脑子里面打架。

顾言希感觉自己要疯了,一口咬在了陆程的手上。

无边的黑暗侵蚀着她的感官,却又在一刹那间,脑海里的亮光乍起,驱散了那片黑雾,只留下漫无边际的白。

极致的感觉褪去,意识一点点的回归到理智,顾言希松开陆程的手,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装死。

陆程隔着被子抱她,轻笑着哄她,可被子里的人不肯探头,直到他逗她下次开灯试试,顾言希才一把掀了被子。

她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一样,翻身跨坐在陆程身上,开了床头灯,张牙舞爪的咬他的唇:“我现在就让你试试。”

说着伏下了身,陆程眸色筱的幽沉下去,嗓音都是哑涩:“想杀夫证道啊?”

顾言希不回话,伸出食指在陆程面前晃了晃,让他闭嘴。

她如瀑的长发柔软的下垂着,昏黄的灯光下,陆程看不太清顾言希的脸,可还是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

陆程不自觉的微扬了脖子,喉结开始快速滚动,手掌也渐渐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露的明显。

意识如浪潮般汹涌,昨天在书房里面没有完成的事情,今天还是继续了。

今天晚上他确实是喝多了,没有到烂醉的程度,也差不多在那临界点,所以才放任自己按照心里的想法,去追逐那不一样的体验。

要不是今晚在顾言希家,此刻他早就把人压在身下发狠了,腰间的酥麻感散去,他大口喘着气,把顾言希捞上来狠狠吻下去。

第二天清晨,窗外响起交谈声,顾言希猛的睁开眼睛,往身边摸去,旁边的陆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看床单的温度,陆程离开应该挺久了,顾言希松了口气,否则要被父母看到陆程早上在她房间里,她会社死。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屋子里半亮不亮的,她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情形,还是觉得有些脸红心跳的不行。

院子里的交谈声和笑声持续响着,她侧耳听了一会,起来拉开了窗帘。

打开窗户看下去,果然是陆程和顾致远,他们两个正围着院子里的一棵树说着什么。

陆程听到动静抬头,正好看到顾言希趴在窗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边,她身上就穿了睡衣,陆程眉心微蹙,抬了点音量。

“把窗户关上,太冷了。”

顾致远也抬头看去:“这丫头,听阿程的,小心感冒了。”

“哟,老顾同志,这就叫阿程了啊,看来处的不错啊。”顾言希调侃。

顾致远笑骂:“行了,别贫嘴,洗漱完了下来吃早饭。”

等顾言希缩回脑袋,顾致远才低头继续跟陆程说话。

看着眼前这棵柿子树,顾致远感叹:“这是希希一周岁生日的时候,我陪她亲手种下的,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当年种树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那个穿着小碎花裙子,连路都才走稳没多久,跟在自己身后,软软地叫着爸爸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要嫁人了。

陆程静静地陪在顾致远身边,也看着那棵树,有点想象不出来那个时候的顾言希是什么样的,不过想想应该就很可爱,软糯软糯的。

顾致远指着那些柿子,笑得温和:“你看这些小柿子,这么冷的天,它们都能好好的,当初给希希选树的时候啊,他们都说让我跟你阿姨选棵桃树啊,梨树啊。”

“可我跟你阿姨最后就选了柿子树,我们就希望希希跟这柿子一样,不管在多困难的环境里,都能解出果实。”

想到那时家里突发变故,顾言希在讶异过后,很快的压下了心里的不知所措,反而劝他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些年,顾言希一直做的很好,不仅努力赚钱跟他们一起还完了外债,还靠她自己在云港买了房子。

顾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