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夕月一笔一划重若千斤的划下，历经近百年的宋氏集团终于不复存在。

这意味着，屹立了江城近百年的宋氏集团，最终消失在历史洪流中。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宋氏集团。

宋氏集团被收购之后，宋夕月求见了燕云凡。

燕云凡本来不想赴约。

可他突然想看看，当一向自傲的宋夕月失去一切后，是否还能像以前那般尊贵目空一切？

宋夕月约在了两人多年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到了约定地点后，宋夕月早到了很久。

看到燕云凡，她唇边泛出一丝苦笑。

“云凡，我什么都给你了，你复仇也够了，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

燕云凡面无表情。

“我从没想过要原谅你。”

乐乐死了，还是如此残忍地死在宋夕月手上。

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宋夕月！

宋夕月眼神倏地暗了下去。

她最后一次试探性地握住燕云凡的手，眼底是卑微期盼的光。

“那我们可不可以重来开始，重新在一起？”

燕云凡抽出手，嫌恶地擦了擦，眼底是冰冷残忍的笑。

“你说呢？”

这个眼神宋夕月太熟悉。

每当燕云凡拒绝时，就是这个眼神，代表着永不可能。

宋夕月眼底最后一丝光倏地熄灭，一颗心直坠入谷底。

她低下头，沉默了半天，整个人笼罩在痛苦绝望中。

半晌后，宋夕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抬起头。

“云凡，你以为封心妍对你就是真心的？”

燕云凡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望向宋夕月。

宋夕月深吸一口气。

“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你跳海那天，为什么封心妍正好就在海边？”

仿佛耳边一声惊雷。

过去他最不愿去深想的问题，此刻如头顶悬着的惊天巨石，猝不及防地直砸下来。

燕云凡手指倏地攥紧。

燕云凡回到家后，整个人都还是怔的。

直到封心妍回来。

封心妍换下鞋子，将给燕云凡特意带的晚餐放到桌上，垫脚在燕云凡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怎么了，在发呆？”

燕云凡这才回过神来。

他怔怔地望着封心妍。

“心妍，半年前我跳海时，你那时为什么正好在海边？”

封心妍还保持着亲吻的姿势，倏地僵住。

燕云凡一颗心直坠入谷底。

原来，宋夕月说的都是真的。

第18章

两个小时前。

燕云凡对面，宋夕月缓缓到来。

“封心妍五年前有个初恋男友，是个钢琴家，因为发生车祸导致手筋断裂，再也弹不了琴。他受不了打击，因此跳海自杀……”

“你跳海那天，正是五年前她初恋男友跳海的日子。这五年，每一年的这天，封心妍都会守在海边，祭拜初恋男友。”

“哪有什么突如其来和从天而降的偏爱，你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桌对面，宋夕月将她查到的全部道来。

燕云凡一字一句地听着，面上保持平静，桌底下紧握的手却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都泛白。

宋夕月满脸深情地望着燕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