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教导宜阳的大臣们要求很高,并不会因为顾及储君的身份便缄默不言。
罚抄,打手心也是常有的事,叶秋水要做的,就是帮被夫子打红手心的宜阳擦药。
驸马也在,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宜阳看书时他从不打扰,只会默默地倒上茶,陪伴左右。
宜阳接过温热的茶水,会仰起头朝他笑一笑。
看来,二人的感情还算和睦,驸马不在的时候,叶秋水开玩笑地说:“还以为二位殿下会打架。”
宜阳轻笑,“我没这么幼稚好不好,我既然选择了他,那自然会同他相敬如宾,芃芃,婚姻之事,并非一定要挑一个喜欢的人,合适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一个能为我带来助力的驸马,而他也需要这个高贵的身份,我们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我的意思就是……”宜阳放下茶杯,看着她,“阿琅堂兄就很适合你,你们年龄相仿,又共事许久,知根知底,我与堂兄一起长大,我知道他性子顽劣不羁,但他绝对是个好人。”
叶秋水嘴角的笑意僵住,“我知道……”
宜阳看着她,“芃芃,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
宜阳劝她,早些尝试新的人和物,不要总是执着于旧事,叶秋水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许她们说的都很对,喜欢不如合适,合适才是最重要的,叶秋水想了许久,换一个人尝试着去喜欢,会不会能淡忘得更快些?
她每日下值后都会去西市看宅院,晚上大多住在铺子中,已经许久不曾回家,一日前往檀韵香榭,竟然发现江泠坐在铺子里,看到她,他立刻站起,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