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烧。
他问过下人,腿伤也不严重,需要养两天,大夫说,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只要好好休养,以后依旧能蹦蹦跳跳,不用担心。
江泠松了一口气。
不会有病根,身体康健就好。
他坐在榻边,想了许久的事情,其实本来,江晖同他说起那件事的时候,江泠还在犹豫,如今却是不得不作出决定。
江泠自知,自己古板无趣,也总是得罪人,严尚书同宰相斗得激烈,而他作为严敬渊的学生,贵妃不敢越权将他怎么样,但会对付他身边的人来警告他。
叶秋水就是那个被贵妃盯上的靶子,江泠无亲无故,是个孤臣,他没有别的亲族,不受胁迫,可是他还有芃芃,江泠不希望她再受到伤害。
严敬渊与宰相势如水火,江泠迟早要被牵扯进这些争斗中。
今日之事,是贵妃对他的警告,前不久,宰相起了招揽之意,希望江泠可以为他们所用。
官家重病,曹氏一族门生无数,而皇子年幼,满朝上下,俱是曹氏一党,江泠既然不愿服从,那也只能等着被拔除。
他没想到,他们会先对叶秋水动手,要他服软。
“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京师。”
寂静中,江泠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如果她留在曲州,可以好好的,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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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省试结束,臭烘烘的江晖出来后一身潦草,人也憔悴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