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你们要干什么，可看着他拿刀冲像你，我担心你受伤。”

紧要关头，她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下意识地反应就是不能让虞肆游受伤。

她做到了。

警笛声和救护车声同时响起。

在姜铃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轻轻开口。

“真好，虞肆游，我终于真正保护了你一次。”

……

抢救室的灯亮起，不断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

虞肆游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浑身都是血，脑中一片空白。

傅姝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周辰已经被抓起来，数罪并罚，他后半辈子不可能出来了。”

虞肆游木然地点头。

却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

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穿着满身是血的衣服走出来：“抢救成功，病人失血虽然多，但没有伤到动脉，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虞肆游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

“谢谢。”

一句谢谢，不知道是对谁说，又好像对谁说都不够。

后续的事都是傅姝寒处理的，虞肆游静静坐在病房，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人。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房门悄声打开，傅姝寒走进来。

“在想什么？”

“现在大仇得报，你不应该开心吗？”

虞肆游闭上眼，干涩的眼睛有些刺痛。

“在想我的意义。”

“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这么多年，还是需要被被人保护。”

“是不是我的努力根本就没用。”

他说的很认真，可傅姝寒却是轻笑，直接拿起水果刀削起了苹果。

“你那是悲春伤秋，等你跟我竞标抢项目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她至今都记得，两人刚刚认识，虞肆游就硬生生从她手下撬走了好几个大项目。

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

虞肆游听出她的意思，却笑不出来：“还有，我和姜铃之间，该怎么办？”

这个人情太大了，大到他还不完。

可难道，真的为了这个人情，他要一直留在姜铃身边吗？

虞肆游不想留在谁身边，他更喜欢自己掌权。

可无论他想怎么理智，愧疚感都几乎要将他淹没。

左右为难。

这一次，傅姝寒没有回答，房间里久久陷入沉寂。

直到，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就麻烦虞总把南区商超的项目招标让给我吧。”

虞肆游一愣，这才看见姜铃已经醒了。

“你说什么？”

姜铃又开口：“我以前也想过，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但自从你跟傅姝寒官宣的那一刻，我忽然想通了。”

“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你们是假装的关系，可我总觉得，你身边站着谁好像都可以。”

“因为你自己就很好。”

樱花树下站谁都美，他身边的人是谁，他都是最好看的。

“所以，我突然就不纠结了，比起喜欢，我觉得你更让我佩服，在商场上，我甚至有时候拿你没办法。”

“但这一刀我不能白挨，虞总行行好把项目给我，这个人情就算你还了。”

……

“成交。”

……

离开医院后，虞肆游独自去了公司。

为了处理好所有项目，他加班到了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