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

“你说什么？”

虞肆游看着她，轻轻勾唇，一字一顿地开口。

“七年前，你们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建了个群聊，不小心把我的小号也邀请进去了。”

“在群里，你们说要毁掉我。”

“姜铃，你不是从开始转学过来就是抱着看我好戏的目的吗？现在来说爱我，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不是这样的。”

姜铃下意识反驳，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却一遍遍浮现在眼前。

当年随着周家私生子的真相大白，周辰被众人声讨，再没有记得那个群聊了。

姜铃这些年只顾着找到虞肆游，甚至都忘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可，那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当年的事，我”

话到一半，却被虞肆游打断了。

“你想说什么，当年的事你也不知情，你也是受害者是吗？”

虞肆游摊开双手：“哪一件？”

“是把我锁在器材室想让我不能高考，是把我跟你吐露的每一件心事都发到群里给人嘲笑，还是周辰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和罪犯结婚你说他是无辜？”

虞肆游说着顿了顿，旋即挑眉，眼底的讽刺一览无遗。

“姜铃，你不是姜家的天吗？你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到底当年的哪一件事，是你的身不由己？”

姜铃很σσψ久都没有回答。

此刻，面对虞肆游的问题，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的事她没有难处，甚至是因为她的纵容，才让周辰敢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可是……”

姜铃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虞肆游打断了。

七年过去，他从最底层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早就习惯了将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

“姜总想说什么？因为你认错了人吗？”

姜铃连忙点头：“我纵容周辰，是因为他顶替了你的身份，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她说着，将那张褪了色的卡片递到虞肆游面前。

“这个，是你小时候送给我的，我一直留着，你还记得吗？”

可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所以呢？”

“如果我们的身份没被调换，那我遭遇的一切就都是我活该吗？”

一句话，把姜铃所有的解释都堵了回去。

没有那么多理由和误会，错了就是错了。

他不会原谅她。

餐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还没关闭的音响还播放着浪漫的音乐。

显得场面无比讽刺。

虞肆游从包里拿出一张卡。

“当年周家人要把我卖了，你花了一千万救我，算上利息和本金，这里是五千万。”

“密码是六个零，以后我们就不必再联系了。”

他说完，甚至没等姜铃亲自接过卡，只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连一个停顿都没留下。

整个餐厅落针可闻，最后，还是助理大着胆子上前。

“姜总，有个大项目的合作方说要紧急调整，您看……”

助理左右为难，反倒是姜铃，很快收敛了情绪。

“回公司开会。”

她说着就走，全然看不出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助理小跑上前：“那这张卡？是去取现还是……”

“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