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年轻,我有资源和能力,为什么不让他多学些。”
薄承彦只是蹙眉,最后道:
“他需要长大。”
祈景确确实实是严苛教育的,刚抱回来的时候,学习跟不上。
每周的假期都有补课,薄承彦回来的时候还会问反馈。
那些成绩单都收着的。
得到A的就给人裱起来。
的确有东亚家长的风范。
上大学也没有轻松,祈景需要把绩点搞上去的,不然不能成功地修双学位。
有时候也会觉得压力很大。
甚至都气哭了。
因为几乎排满了课程,没有时间去完成很多的课程作业,后面甚至是被抱着安抚情绪的,结果喜提一门新的时间管理课。
除此之外,还有每周的冥想和调整。
大学四年,几乎每分每秒都在适应。
祈景犹如一根竹子,从笋到枝干,一节节地生长。
最终挺立而修长。
薄承彦并不认为“过分保护”是合适的,人格的独立是至关重要的。
他很年轻,人生还很宽广。
真正的自由是可以选择任何想要的人生,可以学习任何从未了解过的知识。
见识没有看过的风景。
而不是只留在锦江别苑。
三点一线的生活,并不会造就精彩的人生。
*
祈景在大学期间学了很多有意思的技能,滑雪、书法、绘画……
都是高中时期就培养好了的。
上手也不觉得困难。
就是知道自己要去瑞士后。
心心念念地把自己的滑雪板拿出来了。
盘腿坐在地上仔细地擦了擦。
直到卧室门开了。
薄承彦回来了,面前的少年也不起来,只是仰头看着人。
“我还没有吃晚饭。”
这是一个约定,到月末了。
要称一称。
祈景眼睛很是亮,或许是毕业前的高压学习消失了,这几天睡眠也好了很多。
面色也泛着健康的血色。
“好。”
男人走了过来。
祈景放下了戒心,因为他担心体重不够不带他去,尽管自己也可以去。
但是……两个人,还是不一样的。
少年伸了下手,被从地上抱了起来。
薄承彦三十四岁了,面色却仍旧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反而更有力了些。
祈景不知道这是什么回春现象,凑过去亲了下他。
还是没有什么技巧。
只是吻的下巴。
“什么时候去?我还有毕业旅行呢。”
语气尾调是扬着的。
薄承彦只是垂着眸看人,“毕业旅行?”
“和谁?”
祈景吞了口口水,心想果然好用,只是含糊其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