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安静了会儿。

薄承彦的确有所意外, 因为曾经要求她做的事,有一部分是逢场作戏, 便于给他传消息而已。

很简单的事。

但是现下这句话, 显而易见不是如此。

不是演戏?

“先生,要传话么?”

“沈小姐似乎醒了。”

薄承彦只是抬手把手里的东西还给了佣人,蹙眉道, “明天不要让他吃这么多甜的。”

“减一半。”

智齿都还没冒出来。

蛀牙了就不好了。

“不是才醒么?”薄承彦的语气很平淡,只是垂眸看了管家一眼, 似乎是思忖了下。

“先修养一段时间吧。”

管家低头应了声好,主家抬步上楼了。

老宅里安静得很。

祈景在书房选课, 抢到了一门滑雪课,心里有些雀跃。

评分很高的。

看来他还是有些幸运的。

就在这时,门开了。

薄承彦走了过来,抬手按住那个椅子,顺着祈景的视线去看。

“好了么?”

“嗯嗯。”

祈景眼睛亮亮的,今天他的情绪好了很多了,没有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有双手伸了过来。

少年很顺从就握了过去,被牵了出来。

很自然而然的。

不过就是回到卧室被捏着下巴看了下牙齿。

“唔……”

祈景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冰凉的触感就撤离了。

腰被带着往前提了下。

很薄,很细。

“回去做个体检。”

薄承彦抬手揉了下怀里人的脖子,垂眸看着那个单纯的眼睛,“后天回京市。”

祈景点了点头,这个安排他还是接受良好的。

不过想起来一件事。

“我的红包呢?”

往年是都给的,大概是一叠钱的样子,厚厚的。

附带一个金子打的“金榜题名”。

很吉利的。

祈景站在人身边,仰着头去看,很是单纯的样子。

“明天。”

*

翌日一早。

薄承彦去了趟凌越的分部,看到了下属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些合作方案。

代理人是姓顾。

祈景信任他,信任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人。

“可以办理,最好的办法是成立一个基金会,之后也方便……”

下属倒是迟疑了下。

因为并不清楚以什么样子的称呼。

不过那位不是曾经落在过薄家旁支的户口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