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

少年只好松开嘴巴,转头看了过去,很是无辜的样子。

直到感觉到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

祈景几乎是立马就要下来,但他忘记了腿没什么力气,往后挪也没挪开。

反倒是坐着的结结实实的。

薄承彦始终是垂眸看着他,掌心是那细白的小腿,脚踝上有吻痕。

“怕什么?”

“今晚不做。”

祈景肩背后有个手托着,很轻而易举地又拉近,他靠着对方的肩头。

呼吸都有些不匀称。

耳垂红得要滴血。

“我、我看片里,也没有那么久。”

“不久。”

祈景觉得小腹还是很涨,咬了咬唇,他只是道,“有时候是不舒服的。”

“要讲。”

薄承彦只是握着人的手,一寸一寸捻开那个指节,皮肉中间的骨头很细。

像是零几年售卖的第一批洋娃娃。

似乎是语气过于安稳。

少年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眼尾很是潮红。

“顶/得太深了。”

“会想干呕,这是为什么?”

薄承彦动作再度停顿了,或许他根本不会勾引,是自己品行低劣。

“我下次注意。”

“嗯。”

少年的语气很轻,扯着对方的袖子。

仿佛这才算满意。

祈景靠着人的肩头,仿佛也是累了,有一搭没一搭说了几句话。

像是控诉。

又坠进梦里去了……

就害怕一下。

得到保证后,就又亲近过来了。

不长记性。

卧室里很是干净整洁,有淡雅的熏香,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

眼皮红红的。

体温正常。

很多时候,娇气,是上位者亲自惯出来的。

比如床事之后。

要时时刻刻地守着,不能在醒过来的时候找不见人。

他会哭。

养育一个人是很难的事,即使祈景现在长得很大了,性格也没有那么内向了。

但薄承彦仍然认为自己有罪。

怀里人被抱过来的时候还很小,又闷又不爱说话。

做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心理治疗。

催眠都用上了。

明明很缺陪伴的时候。

他却并不常来看。

或许是觉得养个活物,或许是更冷漠的想法。

但即使这样。

少年还是会表现得很依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