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996。

没有。

他还是很好的。

仿佛是在对峙。

“好。”

少年本来还想在多说几句,但路对面有人在喊他。

祈景一看发现是同学,就很认真地同电话里讲:

“拜拜,有人叫我了。”

嘟嘟嘟……

薄承拧着眉看着屏幕上的红点,那是个新的会所,原来的被取缔了,现在还要去。

林瑟只是头也不抬地写方子,“出去玩了?正常,放寒假了小朋友会聚一聚。”

偏头疼其实是一直以来的顽疾。

这两年本来是有变好的趋势,但近几天又犯了几次。

“去的会所。”

青年一听就乐了,头也不抬地把那张纸交给助手,起身去取针。

“欸……他还小,当然是喜欢看看年轻的肉|体,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薄承彦面色冷淡,没说什么,只是想了一件事。

同学聚会。

高中的那些?

“话说你控制的怎么样了?你头疼的问题有一部分是精神层面引起的,不要太压抑。”

“这很难做到。”

林瑟蹙了下眉,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倚靠着桌子很是沉默,大约停了一两秒。

“他被你养着,会无条件地接受你。”

“这本身并不利于你的自我控制。”

男人只是抬眼看了过来,“他不接受,更不利于我的控制。”

“……”

阈值过高,本身会导致人过于冷漠,难以共情。

但这也可以置之不理。

遵纪守法,不妨碍公共治安就好。

林瑟只是蹙眉,现在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他养了祈景……一点点要变得正常。

可阈值变得不稳定。

性冷淡是很容易变成性|瘾的。

祈景是他一手看管的,那孩子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亲近,这本身就会助长一些负面的情绪。

譬如不正常的占有欲。

“那也不能太过分。”

“他还不知道你有病。”

林瑟环着手臂,最后只是头疼道:“你实在不行吃点药,自己调整好。”

仿佛是实在没办法了。

葡萄糖注射液当成口服剂了。

拿走多少了都?

临走的时候。

“那个手环你还让他戴了么?”

“没有,他不喜欢。”

林瑟倒是有些意外,这么通情达理,他双手撑着台面,耸了耸肩。

“我是看那边又出了民用的,数据更精准些。”

“他不是容易昏么?你要不就……在床上的时候,给他戴上,免得总是体温忽上忽下的,还不知道。”

“噢,我只是建议。”

“因为那个没有摄像和监听功能。”

薄承彦始终面色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