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还是要经历风雨。

祈景很迷茫地摇了摇头, 认真地道:“江修远说, 他们都是赌徒……欠债的……来找我只是来敲诈你……”

“不好的。”

他已经养成了正确的三观, 并不会因为虚无缥缈的亲情而立即动摇。

只是有点困惑。

“都、都进监狱了?”

量刑是个很弹性的存在。

祈景尚不知道具体的定罪项,只是有些无所适从……因为面前的这个人。

分明是对他很好很好的。

怎么会,那么……

不留情面。

他有很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怎么办, 好似一直陪着自己的人在外面是不一样的。

“不然?”

“我不会留任何后患。”

祈景手腕被扣住, 脉搏被顺着抚摸,有点轻轻的痒。

他抽了一下, 但没能拿出来。

分明是一个不宽不紧的松度,但是怎么也弄不出来。

“薄承彦。”

嗓音很认真,由于过敏, 听着瓮声瓮气的。

“嗯?”

祈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是我的爸爸妈妈吗?”

他还是那样,存在着单纯的幻想。

即使那些人品行低劣、肮脏至极……但好似生了孩子, 就一下子被赦免了。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 盯着祈景,黑色水润的瞳仁里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他很冷漠地道:

“不是。”

“你没有爸爸妈妈。”

*

林瑟是第二天过来的。

因为祈景又发烧了。

但这次有些特殊。

“你说那句话干什么,他本来就是个小孩, 这样一来会被吓到的。”

林瑟看了看人,吊瓶里的液体很稳定。

薄承彦推了所有的工作, 在床边垂眸看着人,很平静地道:

“他不需要父母。”

床上的少年似乎在做梦, 眉心都蹙了蹙。

林瑟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控诉道:“不是,他多大啊?他只有十八岁,不可能和你拥有一样的认知。”

“你事业有成,商业巨头。”

薄承彦蹙了蹙眉。

“可他还很小,他进了大学,怎么解释自己没有父母,怎么和别人有话题,怎么解释……你的身份。”

“更何况,你现在还形象倒塌了。”

林瑟想到这里,还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啊?”

“全进牢里了。”

这样的处置方式。

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寻亲了。

直接断掉了。

薄承彦很平和地道:“我会让他接受我。”

林瑟只是觉得犯愁,想了又想,“他是喜欢你……”

“但你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