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恭敬地等着长辈训话。
好在裴典也不跟他兜圈子,将手里的青铜宝鼎放回去,开门见山道:“你们夫妇俩是怎么回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算了算了,”话说出口,裴典才发觉他作为长辈,去打探儿子内院之事似乎也不太像话,索性就跳过这个话题了,“这几日御史台将你盯着得这么紧,你心里可有数?”
裴慎淡淡一笑。
“你心里有数就好了,”看他的样子,裴典就知道他心里清楚得很,“既然知道因由,就该知道怎么去挽救。”
裴慎点头,“知道。”
“既是如此,你今日就将孩子送回去吧。”
李澄被他强行留在淮王府已经八九个月了,平阳侯府那边早就满肚子的火气了,只是苦于强硬不过他,如今他这边墙倒众人推,平阳侯府自然是要跟着过来踩几脚的。
只是一个没落府第,想对付他的人里,多他一家不多,少他一家也不少。
“不送。”裴慎干脆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裴典愣了一下,“你不是心里都明白的吗?为什么不送?那孩子本就是李家的嫡孙,你把他留在王府本就于理不合,这事儿要是闹到御前,你能讨什么便宜。”
“闹到御前,只怕他们还没这个胆子。”相比于裴典,裴慎尤其的云淡风轻。
不过他的云淡风轻,在裴典看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忍不住拍案,恨铁不成钢,“裴慎,你到底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