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了,一天天的,跪个没完。
唐宁思暗暗哀叹,嘴上却道:“奴婢谢过世子的救命之恩,事发突然,还请世子念奴婢脑子进水,一时冲动行事,饶奴婢一命。”
脑子进水?
听到这么奇怪的说法,裴慎捏着书卷的手禁不住紧了一下,愣了愣。接着又故作轻松,页往右翻,云淡风轻,“沾了人命的东西,我可不要。”
“不不不,”唐宁思惊恐抬头,连连否认,“奴婢没有杀人,奴婢是万万不敢的,还请世子明察!”说完,又低下头。
不敢?
裴慎无声一笑,总算放下书抬起头来,笑意淡淡,“稀罕,还有你不敢的?”敢抢了他的东西就走,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唐宁思面红耳赤,将额头贴在地面上,认错的态度杠杠的,“还请世子恕罪。”
裴慎看了一眼匕/首,没有去动,“先说说吧,你拿着它去做了什么?”
额……
唐宁思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道:“奴婢拿着它,去吓唬秋江,跟她对质。”
裴慎眼睫一闪,语调微微扬起,“她承认了?”
“是,她也是怕死的。”提到秋江,唐宁思气得腮帮都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