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证据根本不足以证明安王有反叛的心思,故而他将此事告知圣上后,圣上的意思也是让他亲自去看看,这样的话事情也都会变得更加明晰些,不至于造成什么冤假错案这样的事情来。
“其中有个名叫徐成的,此人并不简单,你得多少防着点,算是当地有名的乡绅了,当时江南发洪水,还是他出了一大笔银钱接济不少老百姓,在当地名望很高。近几年他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好,也算是颇有家底名望的富商了。”
顾砚修心中自然明白,皇上这不单单是在介绍徐成这个人,关键是徐成可能是在暗地里和安王有所勾结,只是目前来看是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去证明。
“臣明白了。”顾砚修眼眸微垂,忽而想到了前几日林疏棠和自己说的有关堤坝的事情,他继而说:“不知臣上一封折子圣上可有看过了?”
“自然是看过了的,朕已经去让户部支银子让工部的人前去维修了。不过朕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还盯上了堤坝?”
“不是我,是我的妻心细如发,她前些日子去踏春时发现了那堤坝有些老旧需要维修了。”
“这么看来林氏也并不完全是那些人口中略显骄矜之人。”皇上满是赞许地评价林疏棠。
顾砚修听到这话唇角不禁勾着笑意。
……
夜里,蝉鸣不断,月色透过窗柩一寸寸挪了进来,春祺掌灯后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她看向此刻躺在桂花树下休憩的林疏棠,生怕有蚊虫便拿着点燃好的艾草熏香搁置在那儿。
林疏棠躺在摇椅上,神情慵懒,“二爷还没回来吗?”
春祺才想要开口,就看到月洞门下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了眼前,她连忙道:“二奶奶,二爷回来了。”
林疏棠微微睁开眼,顾砚修一袭绯色官袍,月光皎洁,衬的他面如冠玉,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立在明处,林疏棠则位于阴影里,他靠近连带着肩头的清辉都慢慢消失了,“坐在这里做什么?”
“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林疏棠不愿意从竹藤椅上下来,只是抬手虚虚指了指屋内,“你要出行的行李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顾砚修瞧着摇椅轻晃,她那张柔白的脸蛋也在月光下摇曳,不禁开口问:“是你亲手收拾的。”
“我指挥,春祺弄好的,怎么不算是我收拾的?”她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顾砚修看着她穿着那件丝绸桃红襦裙不禁微微俯下了身,原本在摇晃的竹椅停止了,他双手搭在她身侧摇椅的扶手上,指腹摩挲着她虎口的软肉。
“算,辛苦夫人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伴着树影婆娑声缓缓入耳,林疏棠觉得这声音像极了醇厚的酒,有些醉人。
林疏棠抬起脖颈轻轻在他略带干燥的薄唇上落下一吻,清冽的雪松香蔓延过来,两人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原本端茶过来的春祺羞得连忙回避跑开,“奴婢去看看晚膳备的如何了。”
头顶传来一道嗤笑声,林疏棠皱着眉,“笑什么?”
“我笑你才抬起头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似的。”顾砚修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我没力气,脖子都不想抬。”
“我帮你。”顾砚修抬起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搭在她腰间,他这次吻的并不像是刚才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带着些许强势。
一吻毕,林疏棠这才有时间开口问:“上次堤坝的事情你可有和圣上提起过?”
两人换了位置,她是坐在他怀里的,整张脸都贴在那炙热胸膛上,搭在腰间的手掌滚烫不已,像是一簇簇燃烧的火从她腰间蔓延开来。
“自然是说了的。”顾砚修嗓音有些喑哑,他微微仰起脖颈,喉结微微动了两下,“我去江南短则两月长则半年,家中事务怕是都要你照顾了。”
年轻的身体自然是处处紧俏的很。
林疏棠眼里慢慢溢出了泪光,只是那泪不是因着舍不得,她趴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