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理地说:“我记得你的癸水还有两日便要到了,你现在吃的欢,到时候疼的就要打滚了。”
“那不还没来吗?”林疏棠直接坐在了他身侧,“再说了,你吃了我的东西,不道歉也就算了,起码也得给点什么东西意思意思吧?”
顾砚修将头顶的乌纱帽取下,“家里的账本不是你在管?我的小财库不是你在管?你要什么自己去拿就好。”
话落,他便要去抢那碗冰饮,“你还是别吃了,这太寒了,你还加了绿豆薄荷这些凉物。”
“我不管,我要吃!”林疏棠不肯松开半点手,指尖扒拉着碗沿处直至泛白,“这是我做的。”
顾砚修看着她玉白面容气的鼓鼓的,浅淡眉宇都皱的紧紧的,“还挺护食的。”
他没和她争执了,松开了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饮。
林疏棠将冰沙含在嘴里,高兴地眯着眼眸,冰凉混着甜意在慢慢化开,连同这慢慢升腾起来的热意都消散了不少。
等吃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好心情地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衙了?”
顾砚修指尖轻轻转动着茶杯,“事情已经查的有些眉目了,我已经禀告给了圣上,至于到时候我是要被贬谪还是功过相抵,那得看圣上的心情了。”
一聊到案子的事情,林疏棠比任何时候还要兴奋,她凑近了些,“所以那被剥皮的究竟是谁啊?”
顾砚修搁下茶盏,抬起眼眸朝她淡淡望去,“是春闱的一个考生。”
“考生?”林疏棠砸吧了下唇瓣,“不是说今年的考生都来齐了吗?难道是那考生出去之后便被虐杀了?那也不对啊,这边离西山岭可是有好一段路程的呢,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被虐杀了,就算是要哄骗、上当也需要一段时间的啊。”
“去考场的是代考的人,他拿了钱本来就要回家去,据说他是个穷秀后面好不容易考上举人却得罪了权贵,他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用处,最后只能当个先生教那些孩童开蒙。”
顾砚修轻声阐述着,“他原本是想着攒些钱财好到时候给家里的弟弟娶妻,谁知道他拿的那笔钱有人反悔了。”
“是让他代笔的那家人。”林疏棠反应了过来。
“是啊,他为了像那个考生,甚至跑去医馆里将面颊微微正骨。”
林疏棠只觉得有些过于奇怪了,“可是代笔已然是重罪,更别说是除掉那个代笔的书生了。”
“他们连代笔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的呢?”顾砚修将目光投掷到了不远处的海棠树上,“人都是贪的,有了能考取功名的名额,便想着要考中,觉得能考中了,却觉得那些钱财太多,便准备将人也除掉。”
“那这人都被扒皮了,你们是怎么查出他是谁的?”
“样貌不会变,加上李氏也能说出被害者大概长什么样子,这些都是重要的线索。”
林疏棠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谁举报的,他怎么知道有人代笔,难道那穷举人还要特地将这事儿告诉家里的人吗?那这样的话,那些给他银子的人不会将他知情的家人除去吗?”
第95章 不能永远防贼,得除掉
顾砚修撩起眼皮淡淡望向她,“如你所言,他并未告诉他的弟弟。”
“啊?”林疏棠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琉璃珠似的眼瞳发出不可置信的光亮,“那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他弟弟,那是谁把这经过全部捅出来的,难不成他告诉了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