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顾砚修淡淡瞥了眼,随即收回目光。

他倒是没想到,谢振衣竟然也会在这里参加侯府老太太的寿宴。

有人知晓最近顾砚修颇受圣上赏识,在他落座后亦有不少的人举着酒杯和他打招呼。

“看来最近姐夫也是春风得意啊,圣上赏识你,怕是到时候去江南视察的事情也要落在你头上去了。”萧凛说着打了个酒嗝,他是能喝酒的,只是一喝酒就容易上脸。

“圣上的心思哪里我等能猜的。”顾砚修手握着酒杯,神色自如,垂下的眼睫掩住了他的眼底的情绪。

林纭瑶看不惯萧凛要这样和顾砚修套近乎,她拉了拉自家夫君的袖子,讷讷道:“夫君啊,你少喝些,醉了就不好了。”

萧凛咧嘴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放心,我喝不醉酒的。”

“可是喝多了也伤身啊……”林纭瑶不放心地说道。

“无妨。”话落,萧凛又将目光投掷在了顾砚修的身上,“姐夫啊,你和姐姐要努把力了,这子嗣之事还是拖不得的。”

说罢,他又单手将林纭瑶揽入自己怀里,“我家夫人,她有身孕了,等到孩子出生那日,到时候请你和姐姐喝酒,也算是沾沾喜气了!”

林疏棠莫名想到之前韩姨娘曾提过一嘴,说林纭瑶也是怀了孩子,至于后面她没听到风声没有生下来,估摸着也是流产了。

如今又怀上了?

也不知道是萧凛的基因太强还是太弱了。

林疏棠在心中冷笑。

顾砚修随即握住林疏棠的手,神色自如,“我和岁岁暂时不着急要孩子。”

林疏棠看了他一眼,清澈明亮的眼瞳不禁定定地看着他,不禁展露出几分笑来,“是啊,我和夫君都不着急要孩子。”

“不着急要孩子?这怎么能行……你婆母难道不会怪罪于你吗?”林纭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说着‘你该不会是嫉妒我,故意这么说的吧?’

可说实话,林疏棠真的半点嫉妒的心思都没有,她完完全全就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太年轻了,而太年轻即便恢复的再快,也意味着要承担的风险也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