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欺负阿姐你可怎么办?”林骢满脸都是担忧,“我前几日便听到了有关阿姐的谣言,我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顿后发现还是止不住流言……”
林疏棠被他的傻气都给逗笑了,“你啊你,这谣言岂是你打一打就能散掉的?就算那些人被你打怕了,难不成你还能在半夜里堵住他们的嘴?”
“我就是觉得他们那些人实在嘴臭!明明是采花贼做了恶事,为何要用女子的名节来转移话题?”林骢眉头皱的紧紧的。
林疏棠揉了揉他毛绒绒脑袋,很是欣慰地看着他,“我们家阿弟也是真的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可以保护姐姐了!”林骢眼睛亮亮的,少年意气在他身上完完全全体现出来。
林疏棠收回手,温声说:“此事我已经和你姐夫商榷好了,你不必担忧,我们都会处理妥当的。你快回去吧,免得叫爹爹担忧了。”
林骢摇摇头,语气坚决,“我送姐姐到皇宫大门外去,我在那里等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就过去通知父亲!”
林疏棠没有勉强他,等到她到达皇宫门外,那边的内宦已然等候多时,她转过身朝身后看去时发现林骢站在日头下,他一袭玄色劲衫,高马尾以发带竖起,像极了话本子里写的少年郎。
只是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手便被人紧紧牵住了,抬眸看去时,这才发觉顾砚修穿着绯色官袍,他眸光明亮,宫墙的阴影罩在他肩头,和门外立在太阳底下的林骢界限分明。
“你也是陪我一起进去吗?”林疏棠好奇地看着他
顾砚修微微挑了下眉,“我不来?难不成让你一个人面见圣上?”
“一个人怎么了,我还没胆小那个地步。”林疏棠将视线望向远方,“你早上都将那些人撤下了?”
顾砚修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不疾不徐道:“撤下了,本来也只给了一天的工钱,这舆论只要扭转了就足够了。”
林疏棠和他并肩同行,“那就去看看戏,看看他们要怎么演这一出戏。”
她迎风往前走,面上从容,发髻上的步摇荡漾着碎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刻钟后,林疏棠才踏入御书房,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长公主位坐在下首,正悠然地喝茶,瞧见他们赶了过来,脸上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这才慢慢消融了些。
位于正中央站着的是鹿太傅和哭哭啼啼的鹿枝宁,听到脚步声后,她朝身后望去,见顾砚修牵着林疏棠走了进来,眼底的恨意几乎都要凝成了实质。
鹿太傅不单单是现如今太子的老师也曾做过皇帝的老师,皇帝顾念师生情,便也将此事摆在了御书房,也算是给双方一个交代。
鹿枝宁啜泣道:“禀圣上,臣女也是迫不得已才要打扰您,毕竟此事事关臣女声誉,都说女子清白胜过性命,臣女不愿将自己的清白让人空口造谣!
可林疏棠却屡次三番叫臣女难堪,这次还直接在背后煽风点火,此等小人行径,实在是叫人委屈,请圣上明察!”
皇帝对此事也是倍感头疼,他看向长公主,却见长公主半点不慌。
鹿太傅走上前一步,“是啊,圣上也知,老臣也就只有这幺女最令老臣疼爱,若是她这样被人不清不白地泼了脏水,日后这嫁人可如何是好,到时候谁又愿意娶这样身上有污点的女子呢?”
“急什么,这事儿怎么证明就是林疏棠做的呢?”长公主将茶盏搁在一旁,宫人将她常常抱的那只狸奴放在她膝上,她揉着狸奴的脑袋,眼皮都没抬一下。
鹿太傅答:“额,这不是有那些传谣之人吗?抓几个挑唆的头目不就好了?”
长公主莞尔,“太傅言之有理,所以本宫便抓了几个头目,只是那些头目在审问一番过后指正的却并不是林疏棠。”
鹿太傅朝着长公主拱手,“还请公主告知。”
长公主嗤笑道:“鹿太傅啊,你学识如此渊博难道还不知贼喊捉贼是什么意思吗?”
“长公主此话令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