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听到这话,这才慢吞吞地睁开了眼,“你不会是花了钱、雇了人然后……”
顾砚修微微挑了下眉,一脸的不置可否。
“那这样……”林疏棠不禁皱起了眉,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怎么,心软了,觉得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好吗?”林疏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心疼钱罢了。”
顾砚修拿着螺子黛给她画眉,慢条斯理道:“放心,钱不会花太多,我只是找了个能说会道的从中浑水摸鱼,再说了,这钱还能再赚,这水既然被搅浑了,那就趁机多做点事……”
林疏棠看着他画眉的手法,只觉得他不仅画画好看,画眉也是极美的,她笑着道:“不若你教我画眉,如何?”
对于古代的这种眉笔她其实用起来也没那么熟稔的,但顾砚修画的明显是要比自己画的要好看。
“好啊。”顾砚修将螺子黛收好,“等今日下午天气好的话,我再教你射箭。”
“学射箭作甚?”林疏棠一想到到时候手上要练得出茧子,就满脸拒绝,“那又苦又累的,我不干。”
“你不干,日后如何自保,若是我来不及救你呢?”顾砚修看着她问道。
林疏棠抿了抿唇,沉思片刻,“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既然要学射箭顺带也教我用剑吧,我觉得那利剑舞起来也很好看。”
其实她也是见过一次顾砚修练剑的,飘逸如风,衣摆随着周身的舞动而轻轻晃动,他生的好看,那容貌便是说是上是仙人姿态也不为过。
……
两人都收拾好去逛街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马车徐徐停在一家胭脂铺前,林疏棠今日戴着幂篱,她也没着急下去,而是听着街边的人议论着和她有关的事情
“那顾少卿可真是可怜,年纪轻轻便为状元,如今又做了大理寺卿,颇受皇上赏识,却是娶了侯府嫡女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谁能保证那晚没被采花贼做点什么呢?”
另外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反驳道:“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我可是听说那采花贼需要将那些女子饿上三天三夜才有可能将其杀死玷污呢!”
“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布衣男人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我那大表舅就是在刑部做狱卒的,昨日家宴用饭时醉了酒,这才说出来呢,而且那时还有一位女子是在祠堂里呆满了三日的。”
“是谁啊?”周围人全部激起了好奇心,布衣男人小声说:“鹿太傅之女。”
“我的天爷,这都被采花贼绑架了三日,那她岂不是最后一日才逃回来的?……只是我听说那采花贼可是顾少卿亲手弄死的啊。”
“你傻啊,那可是皇上交给顾少卿的差事,他将犯人处死对他有何好处,不怕被圣上责罚吗?我倒是觉得这另有其人啊。”布衣男人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