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能进货……要查的可太多了。”

溪庭微微垂首,“属下明白了。”

顾砚修走到月洞门下,那边就看到韶雅院的屋内才堪堪掌灯,屋外还有一柄沾了水的油纸伞,在走近些,便看到四方桌上摆满了糕点和果脯,不用想便也知道林疏棠今日是出门逛街去了。

可她今早还说不想挪动……

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林疏棠坐在红木玫瑰椅上,神色不虞。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顾砚修抬脚跨了进来,一旁的丫鬟递来温热的手帕给他拭手,而后奉茶完便退了出去。

春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那双眼睛红肿的和核桃没有什么区别,低低啜泣道:“还请二爷给我们二奶奶做主,今日奴婢出门就听到他们传二奶奶被采花贼劫走失了清白,还说二奶奶各种各样不好的话……反正都很难听,奴婢是不愿再听一遍的了。

二奶奶想着借说书先生的嘴将那日的事情改为是您及时赶到,夫妻恩爱,哪知不晓得从哪里来了群人说是那说书先生胡诌的……二奶奶虽然不说委屈,但她今日买了比平日还要多的糕点,肯定是伤心至极。”

顾砚修微微拧了拧眉,“此事我会去派人去查明的,不过除了借说书先生的口之外,也可以借借书肆的笔墨,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也得先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是谁在推波助澜的?”

林疏棠吃了一块云片糕,“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要完成怕是也这么简单。我今天带着春祺去茶馆里吃茶,那些人聊来聊去将那日采花贼之事聊得越发离谱,甚至还开始夸大其词……”

“谁把自己摘干净了,谁便是最不干净的那一个。”顾砚修冷冷地说道。

林疏棠好像是才反应了过来般,“你的意思是说那鹿枝宁在背后故意散播我的谣言?”

这么一来也就说的明白了,也是啊,那天被采花贼抓走的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为什么所有人讨论的都只有有她呢?

好像鹿枝宁的身影是被人故意从中给抹掉了一般。

“这倒是有趣了,看来不仅仅是个记仇的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林疏棠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拿着热帕子擦拭指尖沾染的甜腻后,“这笔账,我必然是要算回去的,连着上次她背刺我的一起!”

“也不必如此着急,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替你分担此次的舆论。”谢淮之从林疏棠头上取下一支发簪,神色自若,而后沾了下茶水画了一张简单的关系图,“她可以模糊自己,你难道也不能模糊你自己吗?”

林疏棠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要么这样的损招还是得让顾砚修这样的奸臣来出主意呢。

“你放心,我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这边话才落下,那头温氏的贴身嬷嬷便到了院子里头,“二奶奶,二太太唤你到前厅去。”

林疏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婆母找她要干什么,无非就是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

显然的,顾砚修也察觉到了,“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然呢,我一张嘴也难说清,你和你母亲说也是最快、最省事的。”有人不用是傻子,林疏棠在心中暗暗吐槽道。

两夫妻一同走到了前厅里,只见温氏端坐在正首,她面色铁青,看了眼林疏棠便止不住地胸膛起伏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盏便朝林疏棠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