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遍遍地唤着,“表哥、表哥!”
顾砚修大步流星地跨出小佛堂,微凉的雨丝将他身上的燥火暂时浇下去,而后他便循着记忆回了韶雅苑里。
“我那药也是母亲下的,她说是让我放宽心以后不会逼着我娶叶扶雪,却是没料到她是准备让我和叶扶雪生米煮成熟饭。”
林疏棠心里啧啧称奇,这温氏还真是不容小觑,不仅儿媳妇要整连亲儿子也要整,“你娘还真是个人才!”
她讥讽地点评着。
“我得找母亲说个明白。”顾砚修敛下眉眼,他起身穿衣,想到了什么般,“昨夜我没叫水,不过现下水已经备好了,你可要去洗?”
林疏棠自然要去洗的,身上都黏糊糊的,甚至那处……都能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部滑落下来,她有些害怕,“你待会儿让人煮好避子汤拿过来。”
顾砚修抿着唇,想到这一切不仅是因为他和林疏棠关系不亲近闹得人尽皆知更重要的便是没有子嗣。
若林疏棠迟迟没有孩子,按照大齐律例他母亲到时候也是可让他休了林疏棠的。
而且这种药喝了不只会导致女子葵水来的不稳定,严重的甚至会导致身体亏空。
“避子汤一旦喝下,你便要想清楚不仅身体会有亏损,连日后子嗣也难有。”他温声劝诫道。
“可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要孩子……”说完,林疏棠又反应过来这不是现代,她不能用现代的目光去看待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她的年龄并不算小了。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说:“顾砚修,你实在可恨!”
顾砚修闻言,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唇角微微带着浅笑,“嗯,可恨。避子汤还喝吗?”
林疏棠抱着双膝不再说话,只是郁闷地垂着脑袋。
这是不喝了。
从顾砚修的角度看去,他都能看清她后颈上那一点点的红痕,都是他的杰作,像是雪中红梅,美的令人心颤。
林疏棠沉思了片刻,还是准备下床去找衣服,奈何头晕乎乎的,落地时脚也软绵绵,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便要往前摔去。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瞬,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被顾砚修顺势抱在了怀里,“我抱你去沐浴。”
林疏棠脸一红,想开口骂他‘不要脸’但她更担心他丢下自己,任凭她一个人带着浑身黏腻过一天。
她算不准顾砚修,只知道这人有些喜怒无常。
或许是两人太过于相似,她反倒还有些厌恶之外的惺惺相惜。
等到两人沐浴完出来后,便瞧见春祺正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院子里,她提着裙,衣摆上都溅着泥点子,“二奶奶,二爷他……”
在看到顾砚修的时候,春祺也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林疏棠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想着等顾砚修离开后再说,却没料到顾砚修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有事便开口,我也并非斤斤计较之人。”
春祺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道:“奴婢方才在前院听闻那表小姐和、和二爷在一起。可现如今二爷在这儿,那表小姐是和谁在一起?”
林疏棠和顾砚修默契地对视一眼,这情形看来是有变化了?
“不管叶扶雪和谁在一起,这名声怕是要毁了。”林疏棠直接拿过顾砚修倒好的茶喝了一口,语气淡然,“我们得先去问问你母亲,究竟是在耍什么幺蛾子。”
她将茶杯扣在桌上,神色肃然。
顾砚修就着她刚刚喝过茶的杯子喝了口茶,半晌道:“走吧。”
两人来到了温氏的院子里,顾砚修说是要见温氏,那头的丫鬟却说温氏头疼不已,不想见人。
林疏棠可不吃这一套,直接推开丫鬟冲着温氏道:“母亲,你昨日要迫害二爷究竟是何寓意?”
丫鬟拦不住,偏巧温氏听到了这话她生怕林疏棠将此事闹大到最后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只好开口道:“进来吧。”
林疏棠径直朝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