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可不用上朝,家里的事情谁也不会给我脸色看。”林疏棠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叫人拿来了自己爱吃的红豆酥和茯苓糕,糕点香甜软糯,她一连吃了好几个。

顾砚修何尝不知道这是她在故意挑衅他,忽而间又想起了那日她做的饭菜,说实话,他并不是什么在乎口腹之欲的人,但那味道的确好吃,以至于现在他都开始有些后悔让印辞他们吃了一大半去。

“朝贺宴。”他忽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的林疏棠差点没被嘴里没咽下去的糕点噎着,“什么?”

“朝贺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家眷进去,你也免不了。”说着,他的目光在林疏棠身上简单扫了扫,发现她柔白面颊上还挂着糕点屑,嗤笑一声,“二奶奶还是多练练礼仪,免得到了宫中岂不是要闹了笑话,若是你也同我一样受了罚,也算是夫妻间同甘共苦了。”

第23章 变故

林疏棠听到他这样一番说辞,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下,朝贺宴说白了就是皇帝邀请官员在除夕这夜皇宫里用御膳的宴会,她自然可以不用去,但前提是顾砚修也不能去。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从明日开始她又得开始学规矩了,虽然在她的世界里古装剧没少学习礼仪,但每个朝代的礼法不一样,为了避免出岔子,还是得早些熟悉过来。

“学就学,定然叫你刮目相看!”林疏棠狠狠瞪了他一眼。

顾砚修就觉得她这人瞪眼毫无威慑力,反倒是有些像是炸毛的狸奴,令人忍不住在那脑袋上狠狠揉一把才好。

他别开视线,目光又放在了窗外凋零的梅花上……

夜里,林疏棠才沐浴完就看到顾砚修趴在床上养伤,他脸上已然没了白日里的潮红,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此刻他脸上还有些苍白。

烛火摇曳,他绸缎般的墨发倾泻落在了踏步上,山青色长衫将他整个人都衬的有些瘦削,灯下看美人,应当也是这样的吧。

林疏棠没再看他,唤春祺给自己绞干头发,那边又开始复盘着今日教习嬷嬷教给自己的那些礼仪。

这边岁月静好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二奶奶,二太太让老奴唤你去永寿堂议事。”

林疏棠不大愿意去,这天实在冷的不行,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整日都待在这里面。

她让春祺替自己簪发好,对着门外的传话的嬷嬷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三太太为操劳丧事病倒了,现下没了主事的人,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急的不行,现下就差个去三房管理丧事的了,现下只能麻烦二奶奶去走一趟了。”

林疏棠只好换上衣服披上狐裘便出门了。

雪夜风大,屋檐上的碎雪轻飘飘落在衣襟上化开一滩水渍,林疏棠觉得冷的不行,抱着袖炉走到永寿堂时双脚已经冷的有些没什么知觉了。

堂屋内,上面用行楷挂着永寿堂的匾额,一副山水墨画悬在正中央,看上去大气简约又不失肃穆。

只见温氏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热茶,面色不虞,“这到底是三房没娶个媳妇儿,若是有个媳妇儿也好执掌家事啊。”

大太太神色倦怠,或许是要照顾大老爷的缘故,眼下也是乌青一片。

“此事也是别无他法啊……”

“你那大儿媳难不成也不能帮着操办丧事?”温氏问道。

大太太瞥了眼林疏棠,随即缓缓开口道:“我大儿媳你也是知道的,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这原本之前就受了惊吓,她这会儿子也抽不开身,不若叫你儿媳林氏去办这丧事。”

气氛慢慢冷凝了下来,大家心知肚明,这办丧事办的不是自己家的,一个没办好就容易得罪人,这是个苦差事,费力不讨好。

“我那儿媳妇你也知道,先前就没学过掌家,现在去学也是在学着掌管厨房的事宜,唉呀这话她可干不来。”温氏自然不希望林疏棠去,这事儿要是他们二房担下了,日后出了事儿都得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