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了,就当做是买了个教训,我还有千味楼,还有钱财和我的孩子,总比你关着我要好!简直是卑鄙无耻!”
这是林疏棠来这儿后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的重话,也是自小到现在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她紧紧攥着手,明丽白皙的脸蛋气的带着些许绯色。
谢振衣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起伏的恼色,那双狭长眼眸平静的好像无波无澜的死水。
“岁岁,顾砚修他找不到我们的,就算找到了,他来这儿也只能是死路一条。即便我父王战死,但手底下不乏有愿意跟随他的人。
我有不少的人在西域那边,西域黄沙漫天,我不着急带你离开,一来是你怀着孩子,二来则是因为现在出去就是活靶子。
我们现在所在的庄子,周围都布满了机关,要逃出去是妄想,要从外面进来,能出来也只能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你总会接受我。就算你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孩子出生后,我将其当做亲生孩子,他说不定只认我为父亲了。”
“你可以试试!”林疏棠气的拍案而起,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只要顾砚修出事,我绝不独活!”
话音落下,她端起手里的茶盏直接朝着谢振衣的脸上泼了过去。
谢振衣本就是个练家子,要躲开这杯茶其实不难,但他没有躲开,茶水将他头发浇的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丝毫不见狼狈也就算了,反而还握住了那只纤细白腻的手腕。
“岁岁,我不急,也等得起。不过你既然说了你要顾砚修好好的,我便不动他,只要你和我离开就好。”
林疏棠觉得他还真是个疯子,她不想要和疯子再这么议论下去,索性抽回手,坐回到了不远处的罗汉床上。
因着肚子一日日隆起,她现在隐约能感受到自己有时候腿脚也有不便了,甚至半夜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心里恼着顾砚修怎么还不发现不对劲来找她,又想着要是顾砚修到时候中了谢振衣的计谋那该如何是好呢?